女皇:“为了一个沃利,你盛怒之下,竟然要集结兵马对抗官兵,我再三提醒过你,可你又要重复你在南域犯下的大罪,上次被人指控谋反,我给你洗净擦干了,这次呢?”
钟焉只有听训。
女皇:“你怎么屡教不改呢,短短一个多月你犯了多少大罪!”
见钟焉不答。
女皇索性说完:“无视皇命聚宴,纵容包庇沃利,自负调兵谋反,还有……”
女皇丢出一封密信:“看看吧,给我好好看看!”
钟焉将密信捡起,拆开一看,慌了神。
钟焉:“这……这是胡说,我怎么意图拥兵自立了?”
女皇严厉斥责道:“那阿尔法的事情你如何解释!”
钟焉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我……我……”
女皇:“你不要觉得出去打了胜仗,就没有人管得住你了,钟焉,我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不仅是你,这些将领们不论哪一个,他们有什么想法,见了什么人,说了哪些话,我!一清二楚!拿下一个西部又如何,不论是谁,胆敢谋反,只有死路一条,你若不信,可以去问问刚刚被拖出去的那个女人!”
想起诺娃,钟焉心中生出彻骨的寒冷。
钟焉:“我……我知道,所以特来请罪,我绝没有谋反的意图。”
女皇:“我也相信,所以你还能进入这宫里,站在我面前。”
钟焉紧紧攥着那封密信,将头埋在胸口:“请您处罚我吧。”
良久,无语。
女皇让侍女全部退下。
女皇:“这世间太多事人心险恶,坏人比好人多,焉,你是个好孩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这么认为,所以我一直希望你这样的孩子能有更大的发展,在你落难的时候,我不惜代价也要救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立下多大的功劳,而是我不希望看到像你这样的孩子也走上穷途末路。”
钟焉低下头没有说话。
女皇:“可如今你发展起来了,身边的朋友、下属越来越多,他们有些人是为你着想,但更多人是为了他们自己,你成为了他们的平台,他们想要发展,就会百般怂恿你,我一直担心的便是你被他们利用,焉,哎,你这孩子,在他们怂恿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一切是从何而来的,他们怂恿你对抗我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在这座冰冷的皇宫内时刻牵挂你,焉,你知道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吗?”
钟焉绷直了身体,像个在听家长训斥的孩子。
女皇的声音微微颤抖:“我比谁都喜欢看到你那立了功劳骄傲自信地站在我面前细数战果的模样,焉,因为你是我一手扶起来的,我比谁都关注你的成长,你的成功也是我的成功,因为你是我的骄傲啊,你征南,我让艾什丽亲自保护你,你去平西,我调动最得力的后勤官员配合你,我怕你再次品尝失败而一蹶不振,也担心你骄傲自满误入歧途……那些反贼站在我的对立面,我不难过,敌人暗杀我,也不能使我受到惊吓,可连你也在背地里谋划着对付我,我……钻心的疼,你以为我不见你是因为什么,我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现在的你了。”
钟焉悔恨的眼泪滴答在手中的信封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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