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嗯……但是西部民风彪悍,仅靠武力难以安定。”
钟焉:“臣为了安定西部,在西部中心地带最大的城市设置成了一个临时性的行政单位,暂且定名为威西都护府,威西都护府最高权力机构是臣的威西将军府衙门,臣挑选了得力下属和当地有名望的各界人士填充其中处理西部大小军政要务,在西部各地分设了下级单位,按照您颁布的国法新法治理当地,同时延续了臣在南部用过的经济策略,设立威西都护府银行,对各个行业输血支援,足以安定、振兴西部,若加以国策扶持,十年后,西部或将成为北境大陆最繁华的地方。”
女皇心中欣喜,但……作为统治者,钟焉这次立下了大功,且对西部的控制力这么强,身为女皇,她感到困扰。上次平南后,钟焉已经是最高一阶伯爵了,如今又如此高效的拿下西部,比她亡故的丈夫军事造诣还要高。统一西部是奠定了北境帝国战胜厄尔王国与南大陆争雄的基础,甚至可以说钟焉立下了不世之功。
如今看,只怕封他侯爵嫌小,封他公爵又怕他失控。一个二十出头的公爵?他太年轻了,太年轻有时候是一种错误。放任他成长,今后再有大功呢,难不成要封他个王?女皇也很年轻,她还没有子嗣,她在看得到和看不到的未来里,担忧着这个国家的命运。
“钟焉。”女皇开口了:“我下令全国不准举办宴会,你为何违反?”
“什么?”钟焉惶惶然。
女皇:“你不知道我险些遇害吗,你竟带着你的属下盛宴庆祝?”
钟焉心头一紧,退后一步:“陛下,我……”
女皇:“你的属下大醉了一天一夜,钟焉,为何违反皇命。”
钟焉连忙拜首:“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士们连战一个月多未曾休息,宴会是为了激励士气和庆祝西部的胜利,绝非他心!”
女皇:“在北境,没有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收到通告,却没有遵从,我一直等待着你的解释,等来的却是你的飞扬跋扈。”
钟焉心中有苦难言:“我哪里飞扬跋扈了?”
女皇:“你在质问我吗?”
钟焉连忙低下头:“钟焉不敢,没有向您解释,是因为您避而不见,如今召见,又因为诸多大事在前,不得不分出个轻重缓急。”
女皇:“好,那你为何擅自调动兵马?”
钟焉:“西部兵马调动皆为战事啊。”
女皇:“我说的是新镇!”
钟焉:“诺玛城军官学院的学员在新镇实习,今次调动乃是操练。”
女皇:“曼纳海姆也是?”
钟焉:“陛下曾授我保卫使团的要职,为避免不测,又担心情报有失,故而先前曾派曼纳海姆驻扎要地以为急援,幸而有他,代我保护了陛下。”
女皇:“我问的是这次,为何传书曼纳海姆调动帐下兵马向奥斯陆方向集结?”
钟焉:“还是为了保护陛下!”
女皇:“保护我,却不能让我知晓?如果人人像你这般擅自调兵,那这奥斯陆我还住得下吗?”
钟焉默然,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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