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这些,我大部分已经查到了,”姜以忱说,“我要的是我自己没有的证据或者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姜流客嘴巴都要说干了才勉勉强强把凰琴覃家的事情完整说出来,谁知道姜以忱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他可是第三任老祖啊!这个小辈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可是姜从添就在旁边,他还不能动手敲打一下这个小辈。
姜从添却满脸笑意:“我们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具体的你需要去问你的母亲。不过你母亲打算自己光复覃家,知道的不比你的少,所以你在她的事情上可以少费点心,玄学界的状况才是你现在要注意的。”
“我就是好奇,”姜以忱也不满脸笑意,“没有要横插一脚的意思,既然我母亲已经做出了决定,那我这个当儿子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本来还打算送一送线索的,没想到母亲查的那么快,算了,就当是听了个八卦小故事。”
姜流客:……
合着他讲了这么大半天就真是讲了个消遣?要不是这孩子是云槐山的未来,他现在已经打人了。
“破孩子!你滚一边儿玩去!”姜从添刚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姜以忱起身准备跑,他又把人后领子扯住,“别着急,西边有个衣冠冢,里边有个宝贝,你可以去拿出来,老祖大发慈悲,允许你把那个宝贝带走。”
“我不要老几千年的宝贝,”姜以忱一脸不在意,“你们用的东西都是扇子匕首,已经不是现代社会适合用的武器了,前者看着像笨蛋,后者拿在手里当武器只怕是连笨蛋都算不上。”
“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姜从添拎着他,好言相劝,“那里面是一串阴玉链子,只有一颗阴玉骨珠,但是这一颗就可以容纳二十只强大的魂体,我跟流客以及其他几任山主不愿意参与到那些事情中去,可那群小年轻对云槐山感恩戴德,所以很愿意跟你出去,你去把那串阴玉链子拿出来,让他们跟在你身边,你以后要走的路会轻松很多,玄学界的事情也会很好处理。”
姜以忱不是笨蛋,这种便宜他不会不占,他就算想的再多也可能斗不过那群老狐貍,但坟场的这些老前辈就不一样了,甚至他们可能手上还有老狐貍们的把柄,用来要挟他们太轻松了。
“去去去,老祖你把我放下来,我这就去!”
他知道姜从添说的是那些人的魂体,那些弟子本不是嫡脉和主脉的弟子,但曾经也是云槐山可以叱咤风云的存在,有的为了云槐山而战死,有的是为了当时的皇室,力挽狂澜后寿终正寝,都是很有贡献的弟子,所以也就进到了坟场之中。
姜从添把姜以忱放下来之后就看不见人了,姜流客笑着说:“云槐山规矩了这么久,总算是出了个混世小魔王把这个混乱不堪的玄学界搅个天翻地覆了。”
“是啊,”姜从添也多了几分笑意,“有这孩子在,总算是不用担心姜榕会把云槐山带向灭亡了。”
姜榕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只可惜姜榕这人在事情的谋划上没有几分天赋,一心只想用武力镇压,但云槐山避世多年,没有舞台给他发挥。
姜以忱把阴玉链子薅出来的时候还没戴在自己的手上,它就自动绑在了姜以忱的手上,这哪里是阴玉链子,这明明是串了个阴玉骨珠的红绳。
不过好在不是链子,否则倒像是女孩儿的东西了。
“属下参见小山主!”
虽然只有二十只魂体,但他们的气势盖过了整个坟场,把坟场外面靠着树睡觉的官姝意都给闹醒了。
“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啊,这破孩子怎么还是跑到坟场去了……还被老祖们喜欢了,真是后生可畏啊,看来云槐山隐世多年,也要回到全盛状态了。”
姜以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行云槐山最高大礼的魂体,只觉得自己的魂体力量又强了不少,这就是上面的人都觊觎的信仰之力啊……
不愧是好东西。
这些魂体无一不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级别,愿意给他行此大礼无非是已经承认了他小山主的地位。
姜以忱也不是个矫情的人,他看着地上的魂体,说:“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不会说什么好话,但玄学界的天,我必然一手给他遮了!”
“好!小山主说得好!”
“属下愿与小山主同生共死!”
声音浪潮把官姝意给震歪了,官姝意摸了摸自己不小心磕在树上的脑袋,叹了口气:“二十阴将啊……嗯,实力不错,背后的那个大傻子也不知道能容忍你成长到什么地步,算了算了,总归是玄学界的事情,跟我这只鬼并无直接关系,我还是睡觉吧。”
姜以忱又在坟场待了半天,然后被姜从添不客气地踢了出去:“小崽子给老子滚!一个月——半个月之内不要再进坟场!”
起因是姜以忱睡了大半天之后企图让姜从添把算歧术的“一日三算”禁制给自己打开,气的姜从添想拿着棍子追得他到处跑,结果坟场什么也没有,所以他干脆把姜以忱踢了出去。
倒是姜流客温和地把他的身体交到他的手里,说:“孩子,半个月之后欢迎你再来我们坟场做客,坟场好不容易热闹一次,我们都会在这里等——”
姜从添气急败坏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还知道好不容易热闹一次?我后悔了,”姜从添扯着嗓子喊,“三天之后让这小崽子再来一趟!”
姜以忱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对里面的姜从添说:“从添老祖,做鬼不可以言而无信,说了半个月就是半个月,三天我办不完事情,回不来!”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