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轻墨这一“病”就从星期一的晚上直接病到了星期四的下午,因为马上就要放国庆节了,所以星期四的下午只有一节要上的课和一节自习课,季轻墨就是在那节自习课上来的。
九月末的天气还很暖和,外面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姜以忱和季轻墨的位置又靠在窗户旁边,刚巧就能照着,所以季轻墨穿了一件短袖和一条中裤,在班上大部分人的注视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以忱关心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面前这人的询问就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我病着的这两天有好好学习吗?有没有好好记笔记?有没有帮我记上一份?”
大概这三个问题里面最重要的是最后一个问题,可姜以忱当时的脑袋跟一团浆糊一样,哪里还记得要帮自己的同桌记笔记这回事?
他有点心虚的摇了摇头,但紧接着,他的气势也起来了:“让我帮你记笔记?你就没想过让自己不生病吗?早跟你说了,你身体不好,时刻都要注意着,要照顾好自己,你为什么不听?”
他说的话声音不大,刚好能够前面的那一桌听见,宋灼听着他说的话眉心一跳,他现在有点肯定他们宿舍是真的没有社会主义兄弟情了……
季轻墨被姜以忱这几句话直接给噎着了,他说的对,自己要装病就要承担装病下来的后果,毕竟在这个小孩面前,他还是一个体弱的男高中生。
看季轻墨没话说了,姜以忱才哼着轻松的调子翻开了书,然后把语文书往季轻墨面前一推:“老师在讲这篇的时候我走神了,属于是什么也没有听明白,这看看?最好能够给我解释出来。”
季轻墨白了他一眼,说:“朔中第一好同桌,我这两天都在病床上躺着,我还能扯着耳朵听到你们这边讲课?”
姜以忱:……
“宋灼——”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语速过快,宋灼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姜哥,不瞒你说,我这两天也坐洋飞机来着,你问班长吧,你别听他瞎说,他肯定预习过,这文言文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宋灼?你?洋飞机?”何子尧偏着头看宋灼,毫不留情的揭穿他拙劣的谎话,“这两天就属你听课听得最认真了,你说你坐洋飞机?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
宋灼:……
问:有一个瓜皮男孩当自己的同桌应该怎么办?
求答案,挺急的。
姜以忱听了何子尧的话也只是撇了一眼宋灼,没说什么话,就用胳膊肘撞了撞旁边的季轻墨:“你就说会不会吧?”
季轻墨看了一眼宋灼,宋灼识趣地把脑袋转了回去,顺便还打了何子尧一下:“你是哪里来的笨比?”
“怎么还人身攻击呢?”何子尧努了努嘴,余光瞥见继于昭之后新上任的纪律委员刘南盛,又清了清嗓子,冲着他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小声一点。”
刘南盛这人姜以忱没什么印象,看来这个班级这么久能记住的人也少,但其他人多少能有个印象在脑袋里面,可刘南盛不是,如果不是他当上了纪律委员,姜以忱或许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班上还有这样一个人。
刘南盛的胆子很小,但是家境还算优渥,成绩在班上排中等往上的位置,就是因为胆子小,所以就算当上了纪律委员,也不敢太过插手一些纪律问题。
姜以忱看了一眼四周,或许是快要接近月考了,大家压力都挺大的,也没有几个人在讨论除了学习之外的事情,刘南盛管不管也没什么,反正他们这个班成绩挺好的,用不着纪律委员横插一脚。
“啊!”一个尖锐的女生在教室里响起,“你们看咱们学校贴吧了吗?上面有昨天死的那个人的身份信息,孙邬,是孙邬死了!”
何子尧摸了摸后脑勺:“孙邬跟我们班又没有什么恩怨情仇……诶诶诶,警方有放出消息说是怎么回事吗?吃个瓜呗。”
刘南盛特别小声地回答他的问题:“有的……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买了一份朔乌日报,上面说他是因为学业压力太大所以才自杀的。”
何子尧乐了:“我们学校之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自杀的事情,往前数那一起不是被学校压的死死的吗?怎么孙邬这事情就要放出来了?不会因为他背后……”
孙邬的名声在朔中着实不太好,而且孙邬跟他们一班没太大的关系,所以没引起什么波澜,也没有太多人想关注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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