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想,顺便、一道,将周林也娶了回家去。他总是叫着要立了大功才能算配得上这位置,还说自己无依无靠,定要想明白了,再决定是否进我慕容家的宫门长住。”
“我我我、我,不、不成!我还要等大军归来时,一并论罚……”周林连忙出声,亦是拖延个没完。
慕容时望着慕容临变差了几分的脸色,笑道:“皇叔,莫要再折腾了。时儿已不想再等下去了。走罢走罢!众卿也快些来,朕先回避一阵,与皇夫一道再准备些东西。肃恭,快走,一道去帮忙!”
大婚之典十分隆重。由宋宁亲自安排的布局中,处处显露了与普通男女婚典完全不同的摆设,既不失男儿之大气、书生之文气,亦将慕容时的帝位好生突显了出来,与他自己的蛮族皇亲一派亦毫无冲突。最为重要的,便是他巧妙的以龙虎、龙凤为题作出了几幅巨型挂图,悬在了国宴厅中。
傍晚时,依着慕容时所言,慕容厉不得参与庆典,却得在宫中住下。他自是与郭逸回凤鸣轩去休息。但尽管只是在旁帮忙,慕容厉也已喝得醉醺醺的,若非是郭逸咬咬牙抛下郭适与柯尔德,一直便守在他身侧,只怕慕容厉这回要三个人才能好生擡着送回来。
第二百二十三回
将那满身酒气之人架回榻上,侍卫长连忙奔出去打水送回来,又立即到御厨房取了些早为近日喜事备着的醒酒汤,等到郭逸亲自动手将满口呓语的慕容厉收拾干净灌下汤药,他却还不离开。
“辛苦了,快去歇着,余下的事,懿轩一人便足以应付。若是老前辈带适儿过来,只说侯爷醉得太狠,教他们明日再找我便可。”郭逸一边说着,一边不时打量榻上仍在不时辗转的慕容厉,时不时将他踢翻的被褥重新盖好。
侍卫长应了一声,犹豫道:“丞相大人也辛苦了,您这一身狼藉……不如自去收拾收拾,由属下看着侯爷便是了。”
这批跟着他二人的侍卫,早对这两人死心踏地,也一直都知道郭逸不爱拘礼,唯独受不了邋遢。故此他见慕容厉醉倒后弄了郭逸满身污秽,也顾不上退避了。
“不必麻烦,你打些水来,顺道帮我将这身脏了的带出去便是。”郭逸也确受不了一身汗气酒味混着,见慕容厉似是安静了些,点点头答应着,便起身去翻衣橱。
等他将脏衣换下,侍卫长也已找人擡了个大桶进来,小心放到屏风后面去,便收拾了地上两人弄脏的衣物,小声问过郭逸后,这才退了出去关好门。
“别装睡了,有什么话不敢当着侍卫长说的?”郭逸懒懒的靠在浴桶里,舒服的叹了口气。他偏过头看着仍然紧闭双眼,脸色却红得可疑的慕容厉,忍不住借着少许酒意,出言调侃道:“侯爷在议事殿上时,便已有些不愉。而后陛下大婚、谦王亦是大婚,侯爷跟在一边陪着敬酒挡酒,倒是将两对新人的喜酒喝了个七八不离十。想必,心中甚是委屈?”
慕容厉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喉咙里咕咙了几声,又在榻上扭来扭去的折腾一阵,突然坐起身来面对郭逸,大声道:“我为何要委屈?”
“就是啊,你为何要委屈呢?”郭逸笑起来,伸手抽过衣物旁的大块浴巾,递给他道:“肃恭,莫要赌气了。你不是最爱帮我擦头发了?先去将梳子取来。”
“不去!皇兄说过,你此战枉顾军令军纪,当由本将军责罚,如今怎么倒像是在使唤我了?”慕容厉瞪着一双虎目,满脸不甘,嘴里念着的无非是他军中将士一月不回来,他便一月不能像慕容时等人那般了结心事、婚成礼就,仍是无法名正言顺的将郭逸圈在他身边。
“你若不是这般说辞,不要自行认罚请罪,皇兄又怎会扯到我头上。你若不露出心有不甘之状,皇兄又怎会说要延期一月!”慕容厉越说越不高兴,见郭逸仍是一脸笑意,借着酒劲便将他从浴桶里扯了出来:“你还笑!你分明便是不想与我成婚!”
郭逸慌忙挣开他,仍是笑意不减,一边套上内袍,一边好声好气的哄着:“你莫要生气了。懿轩今日在殿上时,确是有些担心。不过后来,见着适儿那般举动表现,便已放心了。其实,非我不愿,只是怕适儿不能接受……何况,陛下想必亦是比你还要明白,否则怎会特地请了祭司大人,将适儿带到殿上去?”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