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乱动!哎!我不去、不去了,你躺好,我自己来……”
慕容厉抿着唇笑了一阵,躺回去望着郭逸宽衣解带,低声道:“懿轩,我突然后悔了。”说着,他愁眉苦脸的爬起来,抱住郭逸敝开衣襟的身躯,喉咙也哑了些:“你……唉,你快睡吧。我若是乱动,你定又要说了。这、这完全便是活生生的折磨!唉!睡觉,睡觉!”
“好了,好生睡吧。”郭逸心中十分愉快,穿着内袍躺回去,不过片刻功夫,便已沉沉睡了过去。只留个情难自禁的慕容厉撑了一只手肘在榻上,望着他的睡容发呆。
其实我已可下榻了啊。懿轩,你何时能准我自由行动呢?若不是实不想再惹恼你,也不想教你担心,我确实不必如此躺着……
慕容厉胡乱自语了一阵,脑中慢慢开始思索此地军中与战俘之事,遂又想起回朝后慕容时会宣读那份圣旨,顿时又兴奋起来,竟是想着要如何准备他与郭逸之事,想足了四个时辰,直到他将郭逸唤醒了,这才暂时作罢。
之后几人又在此地休养了几日,眼见着受伤人等全都好透了,郭逸也收到柯尔德的消息。他想过以后,中和柯尔德与太守的意见,与慕容厉一阵商议后,将战俘中一部分青壮劳力充到军中各营各队去,分散开来管制,又将老弱病残留在原处,请太守暂时派人巡逻看着,将仅有的几位富贾之流与蛮族皇帝一道,点上xue道,带了回宫。
一路上,大军走大道,郭逸却与慕容厉带了周林一道,押着俘虏一路平静无波的自秘道慢慢走了回去。
重回到邺城宫中的议事殿时,已过了又有数日光景。在一片斜阳日照之后、郭逸转头回望,秘道中依然不知是何时何地,只有长年未曾离开的地下侍卫们还在原处守着,果真较之郭逸临出城之际,连季节都已变迁了。
他们的出现虽像是十分突然,殿前得知了消息的慕容时却毫无意外,反倒开心的笑着,亲自绕过龙椅背后的屏风,将郭逸等人迎到了正殿之上。
“王福,快将朕收在寝宫中那份圣旨取来。”慕容时笑眯了凤目,一边吩咐着,一边亲手拉着慕容厉与郭逸两人,片刻不肯松手,竟是直接站到了御阶之上。
对郭逸而言,这尚是头一遭!
“皇兄,大军尚在途中。肃恭与懿轩一道,押着这敌国皇帝先行回来,顺道,将周林亦一并带回来,免得有人记挂。”慕容厉说着,略低头行了个礼,又斜着眼睛瞟了一边双眼直视周林、毫不避讳的慕容临。
慕容临嗯了一声,挥挥手道:“辛苦了。既是累了,便明日再行叙话。快些下去休息,要多睡个好觉才对。”慕容临说着,一步步走向阶下周林,丝毫不把周林以外的人事物放在眼里了。
哪知周林立即双膝跪下,大声道:“属下不敢!还望谦王莫要再靠近了!属下此番立功心刻,竟险些累及丞相大人与侯爷!”
说着,他将自己如何自作主张,如何带了探子当头去漠北城外那秘道,又如何“凑巧”抓了蛮族皇帝、杀了蛮族太子,如何弄巧成拙,累得郭逸在秘道口处与敌军绕斗一整昼夜之际,终是好命的被不放心赶了出来的慕容厉一把推开,捡回一命!
而之后的事情,他自己昏迷多时,自是不知,便也无需再赘述了。
第二百二十一回
慕容时静静听着,不时皱眉看向郭逸,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宋宁。直到周林说完了,他才叹口气,出声道:“皇叔,众爱卿,此事你们觉得,要如何处置不守军纪之人?”
“将功抵过!”慕容临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折扇在周林头上敲了一记,小声骂道:“本王哪需要你立什么大功?只要你平安回来便已足够了,你竟惹出这些事来,还好懿轩他无碍,否则……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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