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郭逸一时半会赶不到,亦可能又有了些变故!
“老前辈亲自来了?”慕容厉一马当先便见着眼前一花,柯尔德手持书信立在他马前,面上神色颇有些感慨。
他正有些担心之时,便听柯尔德道:“侯爷无需挂心,府主正在血池修行,特派府中几名漠北探子加入军中,以助侯爷一臂之力。至于老朽……只是担心这书函被旁人瞧了去,才亲自带了来。待侯爷看过,便立时烧了!”
慕容厉闻言,心知这信中事情必然有些出人意料,连忙请柯尔德带来的几人加入军队之中,先行往前,自己则与柯尔德一道行至路边上,展开书函将郭逸回府当日所言所闻一一知悉。
第二百一十六回
他看完全信,长呼出一口气,擡头望了望柯尔德:“此信,并非懿轩亲笔。老前辈,他是否直接由血池牢狱去了血池修行?”
见柯尔德点头,他才放了些心,但又想起郭逸前日之异常,便向柯尔德问询了那功法之利弊。
待柯尔德说明仍与郭逸原本所习之功法有关、但又能稍加缓解之际,慕容厉才算是安下心来,叹道:“懿轩他……今年已二十有七,肃恭观他数年来,只除了在侯府中休息那一月之间是闲着的,便只余在老前辈处是只练功修行,不理世事。这番加起来,也只半载有余,正当青年之际,却操劳至此……老前辈,肃恭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此战回朝后,您能携了府中助力往宫中去,替下懿轩,让他能好生休息些时日。”
“呵呵,老朽何曾愿意他多受累?”柯尔德拈须笑道:“只是天命不可违,老朽寿元将尽,往后之事,便只得交付于他了。若是侯爷不想府主辛苦,当如何做,自是不需老朽多言。大军已前行了数里,侯爷身为此战统率,还是以战为先,快些赶上为好。老朽,这便回转,去看看府主。若有变故,必再亲自向侯爷说明。祝侯爷此战能完胜归朝!后会有期……”
待柯尔德离去后,慕容厉追上大军继续前行,一路上也不再入城休息,只是天黑便扎营,天亮又出发。只是人数众多才无法按郭逸回来时之路线,只能绕到大道行军,以至待他们到达天山地界,也已花了一月功夫。
这一月间,郭逸一直在血池中闭目修行,直至柯尔德又来看他时,才算是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有劳您时常过来,懿轩无妨。”郭逸顺手接过柯尔德算准时日带来的衣物,一边说道:“近日适儿可还好么?”
柯尔德点头笑着,背过身朝外走去:“府主快将身上这红衣换了,出去好生清洗一番,而后稍作整理,自秘道前往玉门关,想必能在侯爷之前抵达。”
郭逸略窘,自己想问之事已全被柯尔德说了,便也不再多作停留,换了衣物便赶上柯尔德回到地面上去。郭适见着他,又是一番喜悦,虽仍是沉稳得过头了些,却又像是十分不舍般,硬赖在他身边好生过了一天。
翌日,郭逸才算是得了空向柯尔德问了些情况。得知朝中俱是无恙,且各地方官员也已依着那册子上派了人前往查探,他便放心打算前往漠北。
郭适将包袱递到郭逸手上,拉着他的衣袖,站在秘道口前央道:“爹爹此去必要好生回来。侯爷哥哥也不能有任何损伤!待爹爹回来了,老爷爷便会带适儿与府中老师傅们一道,去宫中相迎。”
郭逸闻言,转眼看了看柯尔德,笑道:“好。必会好生回来,肃恭也不会有何损伤。适儿要照顾好自己,还要多孝顺老爷爷,否则便是辜负他如此关照于你。爹爹走后,你若是闲了,便自己将楼外楼中一本手记取去,其中有些爹爹平日里学的杂学记录,学来虽是无益,倒也聊胜于无。”
待郭适点头应了,他便向柯尔德与其后一众人等拱手道别:“有劳各位,辛苦了。懿轩这便去了。”
“府主此行,不可掉以轻心。”柯尔德突然道:“莫要因着对方曾几度为府主所扰,便生出怠慢之心来。漠北蛮族能够一统那偏远之地,必是有其之长。具体情形,府主到时应会知晓。”
郭逸深吸口气,点头笑道:“懿轩虽是傲了些,倒还不曾小看他们。告辞了。”
说罢,他身形闪动,其速度竟与柯尔德平时里相差不远,只除了能看出形迹,便已然是一步一丈,堪称神行了。
三日后,玉门关太守府中庭一间宽大的客房里。
慕容厉刚到不过半个时辰。他才自房外送走太守回来,正打水洗了个脸,突然眼前人影闪动,一只手掌轻飘飘的荡了过来。他退开数步,一月余来不曾出现在脸上的笑意终是弥漫开来:“懿轩,你花了几日功夫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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