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请前往父皇宫中一叙。”
随着这句话音落下,他身后立即响起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两队持弓箭的侍卫过来,围围将洞口围住。
郭逸皱眉看着他,不发一言。只听红袍怪在那边怪笑着,身形闪动之间,侍卫们已全数倒地。但赵尘却仍旧笑着,只拍了拍巴掌,便见着那些倒下的侍卫们又站了起来:“师傅,您不是找到尘儿留在庄中的古籍了么?怎么,还不知这些已是灵尸了?莫要浪费力气,还是随尘儿去一趟罢。若是谈得拢,说不准尘儿还能再找到一粒解药……你说呢,师兄?”
“好罢。”郭逸无声的叹了口气,面上却不露丝毫。他暗忖赵尘必然不会先拿师傅怎么样,既已给了解药,定是要挑起郭逸自己的矛盾心理,但至于究竟为何,却是不知道。如今,只能看慕容临在那边为宋宁取出血虫之际,能否顺道影响赵尘!暂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他转头看了看红袍怪,沉声道:“师傅,将解药服下。跟他们进去瞧瞧,逸儿还不曾见过祁国皇宫,也不知这祁国国君如今是卧病在床,或是已沦为另一具灵尸?”
赵尘许久不曾有所改变的笑容,终是消失了。
他皱眉瞪着郭逸,一字字道:“你是如何得知,父皇已为我所用?”
“凭你对毒兽、灵尸的依赖,和你平素那副无害的样子,能统管皇宫便是奇事。若非是采取了什么下作手段,祁国满朝文武定不会甘心为你卖命。”郭逸面色沉静,双眸毫不退让的盯着一步步走近的赵尘,虽知他已奈何不得自己,却仍是暗自作好随时博命的准备。
红袍怪手中药丸一抖,转瞬不见,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究竟是吃了下去,或是收了起来。他几乎瞬间便抢先到了郭逸面前,挡住赵尘,大声道:“畜生!老夫如今便不必再怕你那毒了!”
一边叫着,他一边运足全力,双掌照着赵尘胸前拍了过去!
与此同时,赵尘发出一阵惨呼,伴着他又惊又怒的大叫:“宋宁!你敢……混账,老怪物!定是你、定是你将取出血蛊之法在他、面前……展露过……”话未说尽,他竟轻飘飘倒了下去,背后浸出大片血腥,片刻间便已染得洞口地面上的一大块湿泥化作暗红色。
郭逸见状,立即擡手将他衣领拉住:“赵尘,念在你对郭某亡妻不错的份上,交出所有万灵丹和毁灭毒兽灵尸之法,郭某作主,准你再见宋宁一面。”
“哈哈,晚了……若非他、心有所属,纵然取出、血蛊,我亦不致、如此……”赵尘一张嘴,口中便涌出鲜血来,显是已近濒死之状。他转头看了看红袍怪,笑得更加开心:“虽说、师傅非我父亲,待我、却比父皇好得多……那解药、是真的,师傅、亦不曾中毒。只是、尘儿死后,灵兽毒虫活尸之、流,需得……”他说到这里,便断了气。
郭逸张大了嘴,望了赵尘尸首一阵,突然间脸色大变:“师傅,快回宫中,见到有人兽作乱,立即放火烧之!逸儿这便去祁皇宫放火去!”
说罢,身形一闪,人已穿过蜂涌而至的活尸,消失在毒兽群中。
赵尘的尸首,却仍是在原地静静躺着,嘴角大滩的血液仍往外涌出,那笑容却仍挂在脸上,似是嘲讽,似是讥笑这几人不知他这圣子生命覆灭之间所带来的灾难,和他存活世间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红袍怪皱眉望着赵尘尸体,思虑之间活尸已围了过来,他信手一挥便将其击退一丈之远,顺便拎起了赵尘尸体,往回退到山腹中段,这才借着其中火把,一手一个的掷了出去!
霎时间,火星四溅,活尸之中但凡沾到一丝火光的,便迅速燃烧起来,整条秘道中立即便成为一片火海!
郭逸独自冲进祁皇宫,立即发觉四周除了毒兽与活尸以外,再无活人。它们虽向郭逸靠近,却又似害怕其身上万灵丹,只是围着却无法对郭逸造成任何害怕。郭逸见状,立即扑入几间看似放置丹药与毒经的房中去,搜罗了一堆东西,再寻到议事殿中,找到祁国数年来的史记文书与地理图纸等物,这才松了口气。
但还有一事要办。
他一边跑一边看着,抄过几个大的布袋将东西全装进去,而后终是找到厨房去,取了一大堆干草与火折子,便立即退了出去,腾空而起,一支火折对一堆干草,纷纷落向皇宫各处。
这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祁国皇宫只余阵阵热气、毒烟与臭味,再无任何生人出入。但郭逸仍是不放心,强睁着通红的双眼,在废墟中仔细搜索——他心知赵尘诱他前来又威胁他进宫殿去,必是有所图。三天前找不到线索,如今毁了整座宫殿,必能有所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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