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应。”
郭逸一时忍不住,抿着嘴又笑了一声,立即咳嗽一声道:“若是认真算来,肃恭也算是懿轩徒儿,既是害怕,便无需参赛,由为师作主为他弃权吧。”
“不行!”慕容时、慕容厉异口同声,大叫一声却又似都愣了愣,慕容时眨了眨眼,示意慕容厉先说。
慕容厉这才站起身来,朗声道:“既是国师安排,肃恭自当参与。只不过,皇兄这句有求必应,不知是否对肃恭亦有效?”
慕容时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凤目中闪出几分玩味:“自是有效。但若是朕的皇弟,即便是要这皇位,朕也答应。只除了……强人所难。”
此言既出,殿上各人心中都开始不安起来。但凡有点眼色,或是稍打听过的,皆知这皇家兄弟对帝师的情感非比寻常。他们虽不知慕容时曾如何用计整过慕容厉,却也从这两人说的话中,听出了些火药味儿。
偏偏就只有那当事人最是清闲,一脸的笑意站在原处。
这时慕容雨突然开口:“两位皇兄既已安排妥当,便莫要再说下去了。若是误了辰时,岂非又白白多等了这些时日?”
慕容时这才作罢,挥手示意慕容厉一边坐好,肃容道:“今日朕的师傅回朝,乃是大幸大喜之事,方才各类小事,统统不予追究。”
说罢,他叫郭逸以外的所有人等皆都坐下,只余郭逸一人跪于殿中,听得他道:“太傅郭逸,随国师一道远赴玉门关外打探敌情,为朕取得蛮族地图、战略、民风等情报上百份,更将五载之间悉心教导的师弟们带回朝中,解了缺才危机,却又立即前往莫愁湖,与朕的皇弟一道巧施妙计,破了贼子南蛮教主奸计!太傅更是独自潜入秘道,顺藤摸瓜找到贼子藏身于祁国宫中,却在遁回秘道时,身受重伤,前日方才醒转……故此,朕特地将大典移至今日,亦将太傅出任丞相之礼,移至今日辰时……来人!为我朝丞相大人呈上官服、官印,由皇弟亲自带丞相去更衣换装,待收拾停当,再行返回。只是,切记要快些……肃恭,可听到了?”
举座皆惊。
任谁都不曾料到,慕容时不单将郭逸说得身受重伤为国鞠躬尽瘁,还把慕容厉吃醋担心前往莫愁湖的巧合,说成是两人设计而为!不单如此,他竟命慕容厉去为郭逸更换新装,还特地嘱咐要快些回来!
慕容厉更是张大了嘴愣住,直到慕容临一记折扇敲到他头上,方才醒悟过来,大声应着,便举步下去,走到郭逸前头带路。后者行过礼,突然望着慕容时笑了笑,擡手轻拍慕容厉一记,推了他一把,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刚出去,慕容时便变了脸色,大叫道:“方才胆敢非议丞相之人,予朕出来!”
慕容临大吃一惊,他本以为慕容时此举是真想通了,不料却突然又这般暴戾,显是拿那新来的小官当出气筒,还不欲被出去那两个知道!
他想了想,冲一旁不远的红袍怪打了个眼色,连忙也大叫道:“人呢,还不快些出来?陛下要尔等先行比试,岂有不知之理?”
“来人,将试题取来!”红袍怪挑了挑眉毛,看着慕容时面色更加阴沉,却还是毫不顾忌的喊了出来,同时不忘小声道:“陛下方才说了不予计较,切莫冲动,君无戏言。”
慕容时喉结上下滑动数次,这才缓缓点头道:“那便先行开始。肃恭回来时,只需与最后胜出者比较一番便可。但他一向尚武轻文,故此,说不得还得分开比试……人来,将兵器擡两组上殿,免得四处走动,反而误事。”
“误事”两个字一说,他脸色又变了变,慕容临与红袍怪看得分明,心中也跟着跳了几跳,纷纷暗自祈求慕容厉莫要不知轻重,快些放郭逸一道回来才好。
反观慕容厉,陪着郭逸去了偏殿,接过礼官手中崭新的丞相官服与官印等物,便又只余他与郭逸两人单独相处。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