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权当是休息些时日,才好……去见适儿。”
他仍是慢慢说话,尽管显得自然,却还是透出几声嘶哑,几声轻咳。
郭逸皱紧了眉头,扳过他的脸与其对视,沉声道:“你这喉咙,这几日一直未好?怎不教严亭帮你开个药方?”
慕容厉看看他,脸上扯出几分笑意:“当日是不想治,一心念着要回去寻你,哪知你不久后便被发现在秘道中昏迷不醒,又一身血渍,肃恭便吓得将这事忘了……而后,直到今日你、醒过来了,肃恭才多说许多话,否则也不会再发作,应是没几日便会好了。”
郭逸叹了口气,轻叱道:“哪有你这般的!”说着,便扬手在他身后打了一下,以示不愉。虽说没用半分力气,却见慕容厉猛的一皱眉头,连唇角都扯紧了,像是十分痛苦。
“怎么?莫非是回来时受了什么伤?可是在背上?”郭逸吓了一跳,立即又翻个身欲将他拉起来,谁知慕容厉眉毛皱得更紧,连连摇头,脸上也红通通的,只肯趴在他身上,不愿再动弹。
郭逸顿时慌了神:“你、你究竟是哪里不对,还不快讲!”
慕容厉一脸苦笑,“皆是自找的……”他将郭逸拥得紧紧的,俯在他耳边结巴了几句才讲清楚是当日骑马回来时磨破了股间皮肤,近日又久坐才使得创口不曾痊愈。
眼见郭逸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又急忙解释说是自己不记得,生怕郭逸因此自责,倒闹得郭逸心中更加难过,望着他那慌张模样,对他介怀之事,竟生不出半分反感。
“你何时才能长大些……”郭逸终是叹了口气,小心将他移到一边去趴着,解开束裤看了看,发觉真是并无大碍,这才放了心,而后便又为他穿回去,“好生睡一觉,我睡得够久了,打坐便是。……你若非要抱着,那便等我去找本书来看吧。”
说着,他便要下床到书架前寻本耐看的书,可慕容厉转身便将他扯进怀里,呼吸略粗了些,盯着他双眼道:“你总是这般,故意把肃恭当孩子照顾,我又不是适儿!”
郭逸正想争辩,转念间又觉自己确是有些将他当小孩哄了,便又将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改口道:“是我错了。不过,懿轩此举,岂非正中你下怀么?也不知是谁,晨间说着话便睡着了,还死死的抱着不肯松手,被严亭取笑了好久都不知道。”
“我……”慕容厉大窘,叫道:“我那时睡着了,根本不……唔、不知道……嗯、懿轩,你、不是要肃恭好生休息么?”
郭逸早一手将他脑袋按了下来,在他唇上咬了几下,听着他结结巴巴的叫嚷,忍不住便想笑:“是谁怪我拿他当孩子看待?还绕了这么大一圈,与逝者争宠?”
慕容厉满脸通红,立即便变作了哑巴。郭逸看他又开始犯呆发傻,笑出声来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轻声道:“莫要胡思乱想了,懿轩确是有错,不曾与你直言,也曾……一时难受寻你出气,对你心有愧疚。但,懿轩也不曾骗过你,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么?”
慕容厉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呼吸间热气吞吐着,热意喷在皮肤上一阵阵麻痒,郭逸有些难耐,便动了动身子:“又睡着了?”
话刚出口他便知道自己错了。
慕容厉擡起头望着他,一声不吭,却又挪动几下,将全身重量都压到他身上,双手撑到郭逸脖子两旁去,像是要看得更仔细些。
“……你待如何,直说便是。这般望着,倒像我在发脾气了。”郭逸长出口气,脸上写满无奈,被这长不大的慕容厉折腾,实在比照料适儿累得多了。
慕容厉跟着他长出口气,也是一脸无奈,摇头道:“肃恭还是不敢指望……懿轩午前才对国师嘱咐,教适儿莫要对其母不满……算了,肃恭睡觉了。你、不许再动了……否则、便是懿轩有心挑逗,肃恭不睡觉,也无妨。”
说罢他便脑袋趴回去,竟是说睡说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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