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多睡几个好觉,故此特地请陛下莫要频繁过来,以免厉儿脾气上来,轻易便气得跑掉,便无人能照顾太傅。如今看来,倒是只能反过来了。”
“反过来?皇叔意欲何为?皇叔可知如今厉儿武功已远在时儿与师傅之上了?”
慕容时凤目死盯着慕容临双眼,疑惑中隐含了些别的情绪,慕容临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一般,神神秘秘的一笑道:“陛下只管回宫去好生掌控如今局面,你皇叔我若是得了空有兴趣,便也会去朝中帮你一把,但这凤鸣轩之中,此时起不能有第四个话事之人。就连太傅的小公子,也得暂时送回听雨居去歇着!”
这句两人倒是听明白了,便是说除了他慕容临与这凤鸣轩的主人郭逸以外,这地方就只能呆着慕容厉这个伤患,不能再有第四个如同慕容时、郭适一般可以指使下人的话事者踏入。
“那若是有事要如何处理?”慕容时有些不甘,他已来得够少了,怎地皇叔还要借着这般机会赶他?
慕容临干脆闭上双眼,似是非常累了一般,低声道:“有事本王自会处理,若是需要告诉陛下的,也不会隐瞒。但陛下那些暗卫们,若是再自传回消息,说不得本王也会重新开始活动活动,好教这世人知道,谦王虽以风流出名,可奇*淫巧术运用得当,却也是能破了连环毒计的。”
这话若放在凤鸣轩以外的任何一处说起,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慕容临少说也会被冠以叛逆之名,去了皇籍打入天牢!
但此处偏偏就是凤鸣轩,故而慕容时虽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说些什么——谁教他自己说了,太傅用度与天子比照,更以师傅为尊!
何况,纵观越国上下,若是郭逸执意要如何,他那太傅的名声早传了出去,流言满天飞之际却仍得万民爱戴,帝师又岂是说说而已?
再说慕容时纵然或会因着慕容厉的关系,而不再认这个师傅,也终是逃不开心中那份愧疚,原因无它,只因他放纵了险些弑师的人留在宫内,至今仍在!
因此郭逸这里,确是无任何人敢公然下令要代他治谁的罪!
“皇叔莫要如此,纵然是陛下有何疏忽之处,也只有请皇叔帮忙才是,皇叔与陛下当下之计,唯互助尔。”郭逸终是开了口,声音却较之先前指责慕容厉时低了不少,再无那等精神,显是已倦了。
这时候,月也又将偏西,天就又将亮了。
郭逸看了看窗外,摇摇头笑道:“怎地又折腾了一夜……两位还是回去歇着罢,再要说下去,莫说是浅眠,纵然是回到各自宫中,亦得马上更换朝服了。”
“师傅说得是,”慕容时站起身来,轻声道:“那便等早朝散后,再来接适儿罢。”
郭逸这才想起,慕容临之前交代的话。他应了一声,便低下头不知想什么,不多久便听得慕容临道:“时儿快回去休息片刻,皇叔与太傅还有些事要交代。待说完了,便直接陪你上朝去。若是有实需太傅参议之事,也将一并带回凤鸣轩来。”
慕容时见郭逸并未注意,便皱着眉瞪了慕容临好一会,才向郭逸道别,出门去招了暗卫们,又是一顿吩咐完毕之后,才由几个小侍卫侍奉着回他那朴宸殿去了。
见慕容时走了,慕容临这才迈了出去,召过侍卫们又是交待一番,待他们各自分头奔往各处了,又请守门的侍卫不要放进任何非凤鸣轩之人,这才回到郭逸房中,满目尽是凝重!
第八十九回
郭逸本来已靠到了榻边铜柱上,正在考虑如何向适儿交代,一边还时不时为那睡了一会便开始不老实的慕容厉盖着被子。
慕容临走到他身侧去,小心的拉了他衣襟一下,作了个一边说话的手势,郭逸便顺手将榻前帐幔放下,才回到前面软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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