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当时肃恭便问皇兄,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为何要对肃恭如此。皇兄却只是笑嘻嘻的并不答话,还任由肃恭离开。只是皇兄离开御帘龙榻时,还曾应肃恭入殿时所求,告诉了肃恭那尤西公主的来历!肃恭如今始终不明白,皇兄此举,究竟是要借那机会告知肃恭要提防之人并非公主,还是要警告肃恭莫要轻信周围任何一人。但肃恭唯一可信的便是,皇兄绝非此等下作之人,他如此作法,定有其难言之隐。”
郭逸点了点头,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头也不擡的问道:“肃恭方才说,那太医像是与陛下相熟,并不似往日在我凤鸣轩中看到那般,因知道了些事便吓得浑身发抖?那太医一直便是十分自在的样子么?”
慕容厉摇摇头,细想了一会才道:“并非一直如此。似乎是等到王福亦出去了,且那些宫妃们全被皇兄强喂了药以后,才坐到一边去。在此之前,太医亦是一副吓得不知东南西北的样子,伏在地上哆嗦个不停。如今想来,倒真是装作害怕,以掩人耳目。”
郭逸长长的“哦”了一声,双目中透着肯定:“肃恭,陛下定是发觉身边的内侍也有人透露些消息出去,或许连暗卫中都有,这才如此作法。但这般做的目的却是何为?是要教那窥视之人发觉肃恭与你皇兄之间有所嫌隙?但又何必弄成这样?王太医医术精湛,不至连那种时候亦不为你解毒啊?”
慕容厉满脸通红:“皇兄说他喂我吃下的乃是我等在回京途中遇见他时,那处隐居的医仙炼制了一半的化散功,只有龙涎香点燃后才能产生全效,药效三个时辰内若是闻不到龙涎香,便会产生反作用,教人力大无穷失去理智,一心只求……那个,肃恭不作直言。”
“哦,”郭逸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心道自己竟被慕容厉当了女人来用,果然亏他功力深厚心志坚定,否则还不知如今是否被折腾得倒在榻上仍未起身了。心念转动之下,对慕容厉好感又更胜几分,反而更将其引为知己了。
第五十二回
哪知慕容厉竟还接着道:“若是只有这样,肃恭倒还不至那般、那般无礼……”
“啊?”郭逸忍不住叫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厉,心道还有?陛下这次纵然是做给居心叵测之人看,也未免过了些吧。可他那表情却教慕容厉觉得,自己若是不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辜负了太傅大人一番好奇。
于是慕容厉吞吞吐吐的将太医施以银针刺xue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通,待到将说完时,那声音早若蚊吟,已几近听不到了。
也因此,郭逸越靠越近,整个耳朵都险些要凑到慕容厉嘴边去,白皙的脖颈露出来,披散的头发挠在慕容厉脸上,和他的心一般感觉:痒痒的,十分难耐。
郭逸全无察觉,自顾自愣在原地想了好一会,才突的一擡头:“这、还有这、这般做法?”
面上也已是晚霞密布,红透了。
慕容厉无声的揉着被郭逸无意间撞到的下巴,尴尬不已的同时却又有些想笑,终还是收住心底蠢蠢欲动的那份念头,轻声道:“懿轩,你……不疼么?”
“啊?”郭逸仍处于半呆滞的状态,还未从慕容厉这半晚上说的离奇经历中回过神来,闻言转脸望向慕容厉,眼中尽是迷茫:“什么?疼?为何会疼?……好像,嗯?为何头有点疼?”
慕容厉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揉着郭逸头上天灵xue,一边将他拉回床榻上,慢慢说着:“你方才太过惊讶,一擡头便撞麻了肃恭的下巴,谁知懿轩自己竟毫无所觉……看来肃恭此番经历确是过于离奇,倒教太傅大人如此失态,竟像个孩子般不懂照顾自己了。”
郭逸原本褪下去少许的晕红又涌回脸上,他一面暗自骂自己大惊小怪,一面暗道皇宫之中离奇之事确是无所不有,嘴上却说着:“肃恭若是不说,逸便不至如此失态。纵然是活了二十多年,却从未听过如此之法,只是一时惊讶过度罢了,肃恭又并非旁人,懿轩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的。”
一席话说得慕容厉心中又一次像是揣了只兔子般狂跳不已,可惜那肇事者却混然不觉,仍在暗暗琢磨着此事中深意。
郭逸正考虑着慕容时这般举动背后究竟是为了向旁人传送什么消息,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手脚亦被捉住了。他明知除了慕容厉没有旁人在此,却还是疑惑道:“肃恭,此举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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