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临,十分亲密的道:“若是此刻见着皇叔,却还连这点都看不透,逸便真是该隐于山林,不见世人不回京了!”
慕容临眉眼弯了弯,突地双手抱拳,向郭逸行了一礼肃然道:“太傅深知严亭心意,严亭心中有愧,如今自当为国为民尽心尽力,请太傅放心!”
说罢,他竟抓过郭逸一只手,笑着用扇子在郭逸掌心上写了个李字,才轻声道:“太傅此去,宴是好宴,只恐暗箭难防!请太傅为着越国子民,为着小公子,为着将军大人一片辛苦,切记保重自己啊!”
慕容厉腾的红了脸,别过头去。
郭逸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看慕容临,反手握了握他的,才缓缓放开,抱拳道:“保重!”
说罢,回首上马,大喝一声:“启程!”
慕容厉紧随其后,其余亲卫护着骑了一匹小马的郭适,一行人轻装简行,终是离开了这个边陲小镇。
一出镇子,郭逸便教众人吃了一惊。
他并未直接往东南方京师前行,而是转道西北,冲着玉门关的方向,弃了马儿运功疾奔而去。
慕容厉双眼看着身后一众亲卫,以及队中的郭适,肃容道:“太傅先去玉门关,与城守大人交待边防事宜,尔等可先变队前行,待师傅回来,我便与他一同赶上你们!”
第十五回
其实郭逸并未对慕容厉说这些,不过也与慕容厉所说的目的完全相同。
他独自轻身前往,反而速度较之其它人快了许多,不过三刻功夫便到了玉门关前,与那城守聊了一会,便双手抱拳作别,返身飞奔赶上慕容厉一行。
他回来时,日头还只爬上一竿,脸上也只有些微汗珠闪动,慕容厉那些亲卫们见他这般功夫,个个心中更生佩服,较之前些天郭逸一枪透过树干时的震撼反而更大了几分。
队伍重新集结,慕容厉不敢在众人面前再提什么同乘一骑的要求,只得与郭逸各骑一匹马,赶到队伍前面,并肩而行。一路上慕容厉与郭逸说着些沿途风光,又说些自己来时的见闻,亦与上次同去漠北时一般,赶路一天不见半点疲态。
旬儿并未跟来,头天午夜郭逸便已将它送至漠北去,还向满脸不解的慕容厉解释道是“束缚了旬儿五载,如今它亦该是时候回去自己的家里了。”
一边说,他一边就将马鞍之类的物什自旬儿身上取下,果真应了个如何来便如何去的俗语。
那旬儿一双马目中晶光莹莹的闪动了好一会,马舌在郭逸手上舔了好几下,马首不时转过去转过来,马尾也甩了又甩,好一会才长嘶一声,短嘶好几声,撒蹄往大漠深处去了。
当晚,郭逸还又去见了狼王,与它讲明要回去京师,不知几时会再来的消息,请它继续为玉门关城守护着这一方水土,不让外族人踩入山脉以东一步。
那雪狼王亦是颇有灵性,临走前多看了慕容厉好几眼,目中竟似有托付之意,引得慕容厉心中连跳不已,不停叹息。
郭适在后面马上呆了一天,甚是无聊,见自己父亲与那个王爷师兄一道有说有笑,心下便忍不住生气,忍到斜阳眼看就要西下竟还不见自己父亲转过头来问自己一声,当即不顾亲卫们阻拦,拍马上前去,硬是挤了两骑中央,板着张小脸听了一路,惹得郭逸忍不住笑了他好几次,而慕容厉与自己的亲亲师傅聊得正开心,却硬生生被小师弟分开,心中暗自不爽还不敢说什么,只好装模作样的问郭适与郭逸是否需要下马扎营休息,第二天再启程上路。
郭逸却笑说走的既是官道,前面不远便应有客栈供来往商旅休息打尖,硬是坚持着走到天全黑了,才真的找到一家简陋无比的小客店住下了。
当晚,郭适倒是真的累着了,再没心思去与慕容厉作对,进了房间连脸都不擦一下便睡得人事不知了。
慕容厉却像是在私塾做侍童做上瘾了一般,仍旧亲手为郭逸打水擦脸,侍候沐浴吃饭,甚至连床铺都打理好了,只除了大热天没有暖床的必要,恐怕就是他的皇兄慕容时也没有享受过这番待遇。
郭逸心中叹着幸亏是习惯了,否则就那店老板的眼光,已足以让他大喊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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