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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宫宴,疯狂打脸百官(1 / 2)

大戏宫宴,疯狂打脸百官

已至惊蛰,万物复苏,春天的花开得更加灿烂。

萧青伤好复原,今日归朝。

苍祝在朝堂恭贺长平侯归来,心间舒畅不少。又得宗正禀,燕王苍威已然到达旬安。令还有一位稀客至,是二公主苍婉。

同日两位皇亲同聚,苍祝颇为高兴。当日设宴,携萧如丝,邀百官王孙同见,以盛礼厚待。

君坐南席,身侧伴萧夫人。燕王及其妹,此行随侍坐北席为客。旬安皇室亲族坐东席,并有丞相,长平侯,及内朝官员,其他随行之官列西席。

燕王此行携百礼而至,良驹宝马,珍奇异兽,纯金白银。就在宴上一一报上。

苍婉只随了个侍女来,未带什么,颇为不好意思道,“我未事先来禀,是偶然得知出了些事,想来看看皇姐罢了。来之匆忙,望陛下见谅。”

“皇姐不必见外。”苍祝一觞举起,宴席便开。

宴席之上以钟余商起奏,并行舞者起舞。鲜衣美乐,尤若仙阙,萧青难赏今日之宴,只望着苍婧。

苍婧还是那般镇定自若,坐在席一旁,正与苍婉聊着。

长公主之席还有程襄在位,小小的人儿寻着些点心吃。还时不时投来同情的小眼神,关怀一下他这老父亲。

“你在封地好好的,怎么会知道我这里出了事?是不是有人去打搅你了。”苍婧有些担忧,按理,萧青遇刺之事,并未公布于众。

苍婉一直低着头,神色好生慌乱。苍婧一握她的手,她紧张地对苍婧一笑,“其实是冯莽,他来我奉志想绑我要挟你们。”

苍婧顿时惊吓,“他伤你了?”

苍婉立刻按住苍婧的手,“皇姐放心,你当日给我留了家兵,他们把他打跑了。”

“皇后被废,太主被囚,他心有不甘,就又想出这招数。”苍婧气道。

“是他说漏了嘴,说长平侯遇刺,我就担心……担心你这边的状况不太好。”苍婉两手紧张地缠着。

“萧青昏迷不醒那些日子,我是难的,但现在已经一切都好了。”苍婧回头一看萧青,嫣然一笑,便叫他擡眸回应。

也只有这时,苍婉才擡头看看那个长平侯。

此次回来,很多人已变。苍婉印象里的苍婧从未如此恬然娴静。还有程襄,这个孩子她也只记得他冷冷淡淡,处处拘谨的模样。可现在这孩子性情随意天真,畅快大吃。

想就是长平侯让他们改变了吧。

一块糕点夹在了苍婉的碗碟前,“婉妹妹,我学做了许多糕点,你这次回来不必急着走,我给你做,”苍婧觉得苍婉有些呆滞,“婉妹妹?”

这一唤,苍婉心一惊,立刻又低下了头,“我这次就是来看看你,今晚就走。”

“不兴这么急的,你好不容易来了,起码住个四五日,就住我府里。你回去时,我再给你备些东西。”苍婧极力挽留。

苍婉实在不好拒绝,便道, “住府里打扰你们,我住宫里。”

苍婧一时脸颊微红,“也学会开我玩笑,也罢了,那你就住宫里。”

苍婧与苍婧聊得热络,萧青百无聊赖地看着,指尖就在案上一敲又一敲。

萧青身侧的杨贺瞥了他多眼,“我夫人让我问,此次这翁主前来,长公主可有耍了脾气?”

萧青唉声一叹,“我倒是希望她耍脾气。”

杨贺大抵觉得自己听差了,哪有人希望自己的夫人耍脾气的。不过看起来,他夫人的担心是多余了。

乐至兴头,苍祝举觞相敬,“燕王昔日有功,今也是头一回来国都。不如多留几日,以游尽兴。”

百官皆贺燕王昔日之功。

此功乃念燕王继了老燕王的王位后,是诸王孙里第一个向苍祝臣服,解其下之兵。他也算解当日溧阳之围的一个功臣。

苍祝饮尽美酒,燕王稍饮一口,就行礼道,“臣见于上,是为带吾妹复请婚事。”

苍祝稍显为难,短望那堂下位居左右的长平侯和长公主之席。他们二人未能同席而坐,只因在此世间少了个名正言顺。他们的事成不了,就像这个朝堂的改变一样艰难。

萧如丝于苍祝身侧,扶着腰,短短浅叹, “令妹之情,我闻之感切,但舍弟家中已有贤妻。”

“萧夫人可否记错,本王只闻长平侯有妾,未闻长平侯有妻。”燕王提醒道。

这世间差一个名,便是差了许多。即便人人皆知,那所指正是煦阳长公主。

燕王这一言似是故意要挑些事,戳人心肺。席间都有些安静。

乐扬长悠缓,有续酒之音入了觞。苍婧倒了一觞酒,又被萧青紧盯着。她已是喝了好几口。

萧青觉得她有点怪,不知今日怎么了,看起来淡定自若,但总有几分欲言又止之态。

便闻他柔声心切,“少喝点。”

他对面的苍婧就一肘撑了案,绸衣在案上落下一片花开的画般。她无关世人如何,只对萧青固执,“难得喝。”

“每次都是这借口,今天都喝好几口了。”萧青道。只心想,都这样了,到底是心急还是不心急?

于是乎,就见苍婧不舍地放下酒觞,可她的眼里看起来也只是留恋酒罢了。

于旁人眼中,却是长公主与长平侯二人未曾同席,又恍若无人,是懒理周遭目光。觉得他们碍眼之人,眼神互相交会,总想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但主座天子视若无睹,末席的臣官还寻不到机会。

宴席中人,只好各顾自己饮酒赏乐,看起来一片祥和。

燕王稍望了侧席的臣妹,那弱女子就起身行礼。

燕王宽肩魁梧,锦衣加玉冠,那女子在他身侧显得极为娇小,“臣女有扰,长平侯威名四方,臣女敬慕。”

她玉钗垂髻,青丝及腰,一身绸制广袖,细腰可见盈盈一握。那女子低眉散神光,掩口轻咳了一声,不敢望众人。立身间眉头微皱,脸色苍白,一副带病而来之样。

病女浅浅擡眉,见那席与丞相同位的年青英俊人,顾盼柔光,低眼含羞。

可是啊,萧青懒理美人情意,倒了一觞酒,极为苦恼一般。

苍婧却是对这美人赏了许久,看那白皙水润的脸蛋,配着山茶红与丁香紫的衣裙,人似花娇艳。樱桃小嘴,柔柔怯怯,柳叶细眉,温温弱弱,是个惹人疼怜的女子。

苍婧看了她好久,这位翁主目光一触苍婧,就是惊吓,竟将手中的酒觞都摔落了。

苍婧心想,她长得有这般吓人吗?

就在酒觞摔落时,燕王向苍婧投来了一个目光。

护妹心切?苍婧是这般想的。

可不知,萧青给苍婧使了好几个眼色,她却只顾看美人,根本不看他。

于是他碎碎念了起来,唯是杨贺听得一愣愣的。

萧青便在说,“这也不急,那也不急,还看得这么开心。说好娶我,也不见影。”

杨贺摸了摸头,他想今日是不是真的耳朵不太好,总是听到些奇怪的话……

见长平侯不理美人情,西席间顿时抓了时机一般。便有臣官道,“长平侯何不顾美人之意?”

燕王亦在其妹身侧道,“吾妹痴情,执病在体,远赴旬安,为解相思。长平侯为何如此无情。”

萧青依旧不言,只是眉间一擡,冷冷瞥开了目光,倒了一觞酒,像是个借酒消愁人。

苍祝坐于皇座,微微前倾了身,“你不是不能喝酒,穷倒什么酒?”

“臣闻酒尝苦。”萧青面前的酒觞摆成了一排,皆是他倒的酒。

“长平侯何苦之有?”燕王问道。

一觞又一觞,被萧青摆着。他这一席,布满了满满的酒觞像以觞下着棋般,“我昔日只是长公主的骑奴,哪里敢高攀谁。”

萧青撇了撇嘴,一人摆着酒觞,那身影好不落寞。

苍祝低眉一凝,萧青突然自贬,也是少见。姑且见得他的皇姐脸色一板。

苍婧哪里想得萧青突然谈及了身份,旁人对他是什么样的暗嘲,她都见了多少,他却还要迎头撞上。平日里,萧青总嫌她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会儿他不也在自损吗?

苍婧紧紧一瞪他。

萧青对她微动了唇,似在讨些可怜。

他们这番互相讨人疼,委委动动,直让苍婉大惊,情至何深,方是如此无畏?

长平侯无意翁主之意,还自顾自地伤感起来。这也叫西席难以坐定。

“哪里哪里,常言道英雄不问出处。长平侯如今显贵,是王侯将相。”西席又传出了奉承之言。

随后便是紧随了诸多赞誉。

“朝中无人能及君侯之尊。与翁主之姻,也谈不上高攀。”

“是啊,长平侯如今之显赫,来日更是前程无量。”

“长平侯战功赫赫,史无前例啊。”

一时间,最是不讨喜的萧青,被最是讨厌他的人捧上了天。他们位坐西席,看着东席那帮近臣内官,早已酸得牙痒。

针对萧青一人,目光又与那路庭、华明、刘伯安,柳永康、卫林等人如水火两势。

苍祝转头对萧如丝轻声道,“这帮人酸心挠肺,又入萧青挖的坑了。”

萧如丝浅笑片刻,其实更觉得他可怜。萧青不过苦中作乐。他与她已是同命,在此世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只是想和心中所爱在名正言顺地一起,却是成了最难的事,还不知盼到何时了。

萧如丝扶着腰,有些累。

“长平侯如今威名远扬,与吾妹如何不能匹配?”燕王举酒相敬,萧青未饮,仍是落寞样。

华明在萧青身后,忽有异笑,与他席间的刘伯安打趣道,“世事真是无常,昨日弹劾,今日恭维,不知明日又是如何。”

刘伯安轻笑不言。

华明在内朝官中为四大夫之首,又好直言。他一开口搅了西席的兴,也搅出了一团火。

西席的宗正骆史家就道,“中大夫平日不也不喜长平侯吗,今日怎为他说话?”

华明浅饮一觞,扬袖道,“我不喜长平侯便说不喜,哪里是为他说话。你们各个把长平侯夸上了他,可事实是比起燕州,长平侯即便有封国食邑,终究是高攀。”

华明顺了萧青高攀之意。萧青在前听着,仍是摆弄着他的酒觞。华明就这样看着酒觞叠得老高,他确实不喜欢那贪恋红尘又无多壮志的长平侯。可不喜欢他的为人,却也喜欢他身上不与世随波逐流的心劲。这是身为谏士亦有的心劲。

“中大夫不懂,长平侯乃是英雄大将,又有封国食邑,算起来也不能叫高攀了!”西席又有官道。

“是啊,是啊。他娶了翁主,再归封国,那可是一方豪强啊!”

萧青手中的酒觞增得越来越多,席间的赞美也越来越多。待人声鼎沸时,萧青一掌盖住酒觞,下巴抵着高起的觞,“既然诸君都觉我可高攀,那想必高攀长公主也是无妨了。”

萧青扬眉尽观苍婧的怔愕,那一笑甚狡猾。

席中刹时冷彻,那些夸耀着长平侯的臣官神情皆愣,沉默饮了一杯酒。

玩弄人心,萧青不常出手,但今日是他见苍婧太过淡然,心急出手。他这一引弄百官赞美,苍婧便陪了他一抹笑,姑且纵容他一回。

燕州翁主这桩天降突来的美意,成了一厢情愿的局促。

燕王不满地对苍祝道,“陛下,吾妹崇之长平侯,可长平侯却拿长公主来相比。长平侯是否在小看吾妹,还是看不起本王。”

“燕王说令妹相思成疾,要我成全她。那我相思成了疾,怎么没人成全我,反成我看不起燕王了。”萧青显了几分委屈,这委屈可有几分老道在,讽那世间双法,徒留伤心人。

萧如丝做了一个护弟心切人,对燕王道,“燕王护妹心切,操劳令妹婚事,实也是个善兄。但舍弟娶妻之事,按婚嫁之礼,他若是不出礼,婚事也成不了,燕王何必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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