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飞云宗,大长老柳渊的洞府之内。
“砰!”
一只上好的青玉茶杯被柳渊狠狠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柳渊须发皆张,脸色铁青,金丹期修士的强大威压不受控制地弥漫开来,让整个洞府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在他面前,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修士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柳渊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冻得那名管事瑟瑟发抖。
“回……回禀大长老,”管事声音颤抖地说道,“外面……外面都在传,说……说慕白少爷在雷鸣谷,被……被王林那小子……废了右腕,还……还当众受辱,颜面尽失……宗主虽然出面,但也只是……只是略作惩戒,便放过了王林……”
这名管事自然不敢说这些消息是“不经意”间听来的,而是将市井流言经过一番“整理”,挑了最能刺激柳渊的话语禀报。这正是媚骨夫人手下人的手笔,他们深谙如何挑拨离间,如何将一把小火苗煽成燎原大火。
“王林!云天河!”柳渊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两个名字。
他孙子柳慕白回来后,只是哭诉自己技不如人,被王林偷袭所伤,对于具体细节,尤其是王林如何强势碾压,以及自己如何狼狈不堪,却多有隐瞒。柳渊当时虽然暴怒,但碍于宗主在场,也只能暂时压下。
可如今,经过媚骨夫人手下“添油加醋”的传播,事情的版本就变成了:王林依仗灵兽之利,先是重创柳慕白手下,随后又以雷霆手段当众折辱柳慕白,将其打成重伤,废其右腕,使其道途受阻。而宗主云天河,则明显偏袒亲传弟子,对王林的恶行视若无睹,轻描淡写地便将此事揭过。
这番说辞,无疑将柳渊的怒火彻底点燃,并且将一部分怒火引向了宗主云天河。
“好一个亲传弟子!好一个宗主薄面!”柳渊怒极反笑,“我孙儿被废,我柳家颜面扫地,就换来一句‘看在本座薄面’?云天河,你当真以为老夫不敢动你的人吗?!”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几乎要将理智吞噬。柳慕白是他最疼爱的孙子,也是柳家未来的希望,如今右腕被废,即便有灵药可以恢复,也必然会留下隐患,对日后的修炼,尤其是对法宝的操控,都会产生不小的影响。这几乎是断了柳慕白更进一步的希望!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柳家的颜面!
“王林小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柳渊眼中杀机暴涌,“云天河,你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只要他敢踏出飞云宗半步,老夫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名管事感受到柳渊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杀意,吓得魂飞魄散,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柳渊在洞府内来回踱步,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在宗门内,有云天河护着,他很难对王林下手。而且,宗门规矩森严,他身为大长老,更不能公然破坏规矩。
“哼,小不忍则乱大谋。”柳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林,你给老夫等着!老夫会让你知道,得罪我柳渊,会是什么下场!”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明面上不好动手,那就只能暗中寻找机会。他就不信,王林能一辈子龟缩在宗门里,只要他外出历练,或者执行宗门任务,那便是他的死期!
而且,那个“不经意”间将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人,似乎也意有所指,暗示王林身上似乎还有其他秘密,值得图谋。柳渊虽然自诩名门正派,但若真有天大的好处,他也不介意做一些“法外之事”。
“来人!”柳渊沉声道。
“大长老有何吩咐?”门外立刻有弟子应声而入。
“给我盯紧内门弟子王林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何时会离开宗门,务必第一时间向我禀报!”柳渊冷冷下令。
“是!”
……
数日后,王林洞府中。
经过几日的巩固,王林已经彻底稳固了筑基五层顶峰的修为,并且对雷击木中吸收的雷霆之力运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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