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到要等的人,曹轩只好无奈的离开了长安。
一路行来,曹轩的心始终悬着。
那是因为左慈的名声实在太大了,大到足以让整个天下的诸侯都为之忌惮。
传闻左慈精通奇门遁甲,能役使鬼神,甚至有人说他早已超脱凡俗,活了数百年。
曹轩曾听祖父曹操提起过,建安初年,左慈在宴席上表演种种奇术,戏耍满朝文武,连曹操都对其又惊又惧,欲除之而后快。
如今神秘术士的出现,种种诡异手段,都让曹轩不由自主地将其与左慈联系起来。
“距离函谷关故址还有多远?”曹轩打开车窗缓缓问道。
“回魏王,今晚应该就能到达。”成公英拱手回道。
曹轩点了点头问道:“子通,你确定那个罗盘所标注的位置便是函谷关么?”
“回禀魏王,臣年少时也曾随术士学习过堪舆之术,这罗盘专指地脉异动之处。自进入函谷关地界,指针便再未偏离过半分,此处必有大秘!”成公英拱手回道。
曹轩继续问道:“校事府的人都准备好了么?”
“魏王放心,一百多校事府精锐皆已准备妥当,魏王一声令下,不管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在话下。”典满信心满满的回道。
曹轩冷笑一声道:“无论是不是高人,都不该跟孤开这种玩笑?左慈也好,背后的神秘势力也罢,今日孤必掀翻这棋局!”
“魏王,您乃千金之躯,就莫要亲自涉险了,臣不才,愿代您去会一会这位左神仙。”成公英担忧的劝道。
“无妨,子通,孤有数十万大军在手,何惧小小邪祟!”曹轩不屑的回道。
成公英见状也不好再多劝,而是直接去找曹彰了。
“先生来此有何要事啊?”衣衫不整的曹彰笑问道。
自从打完仗后,也不知道谁给曹彰出的主意。
如此鲁莽的家伙竟然学会自污了,这一路上曹彰整日和两个美妾在车里厮混,很少露面。
“国公,还请借一步说话。”成公英低声回道。
“哎,卖什么关子呢?”曹彰不满的嘟囔道。
二人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听成公英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曹彰不禁大怒道:“这还了得?一个妖道怎能让堂堂魏王亲身犯险?
你回去先稳住魏王,我去去就来。”
“多谢国公了。”成公英拱手拜道。
“无妨,这是我曹家的家事,本公义不容辞。
再说左慈那个妖道曾让父王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出丑,这个仇本公可还没忘呢。
如今他竟然又跳了出来,本公岂可再放过他?”曹彰冷笑一声道。
“国公莫要冲动啊,魏王对此人好像很重视。”成公英低声劝道。
“放心吧,本公知道这其中的分寸。”
说罢曹彰便带着自己的亲兵快马离开了。
成公英望着大军远去的方向,不禁轻叹一声道:“希望一切顺利吧。”
按照成公英给的位置,曹彰率军来到了一处破败的道观。
青瓦上的铜铃在夜风里呜咽,曹彰翻身下马,靴底碾碎满地枯黄的银杏叶。
道观朱漆剥落的匾额斜挂在梁柱上,“玄清观”三字被苔藓啃噬得只剩半边,檐角垂落的蛛网在他披风上黏出细密银丝。
“将军,西侧厢房有琴声传来。”亲兵首领低声回道。
“哼,装神弄鬼,走,咱们去见识一下。”曹彰冷哼一声道。
“诺,将军。”
夜风卷着厢房里飘出的琴音,时而如金戈铁马,时而似鬼泣荒郊,直往人骨缝里钻,亲兵们握紧兵刃,盾牌交错间,将曹彰牢牢护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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