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看到他的迟疑,不禁追问,“怎么了?”
王大人顿了顿,看着好友和姜遇棠,欲言又止的。
他的脸色为难,婉转道。
“此事的确是由顺天府来办理,不过姜兄应当了解谢大都督的脾性,知道他不喜私事假手于人,过多干涉。”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遇棠也没听太明白。
不过她看的出,王大人似乎很忌惮谢翊和……
王夫人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得提醒道,“姜太医要是着急,或许可以直接去找谢大都督问问。”
找谢翊和去问?
姜肆的眉头蹙的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
莫非,谢翊和在这其中做了些什么?
还是……谢翊和扣下了和离文书?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
这谢翊和究竟在搞什么鬼。
和离,不是他提的吗?
姜遇棠的眼瞳阴沉,抿紧了唇瓣,见问王大人无果,只好先行离开了顺天府。
两个人走在了京城的街道上。
“先去接爹娘他们吧,回头我以探伤的名义,去找他一趟问个明白,抓紧时间快刀斩乱麻才是。”
姜肆沉声说完,又不禁抱怨,“你看你,这叫个什么事。”
姜遇棠知道,阿兄这还是在不高兴当年自己执意要嫁的事……
她垂下了眼帘,没有反驳,也反驳不了。
没有人比她还要后悔。
接下来的时间,兄妹二人去了京城的西城门口,和春桃等随从们会和,先去接镇远侯夫妇。
一行人眺望着。
姜肆压低了声音,叮嘱说,“爹娘都是好面子的人,心里面又都还堵着那口气,待会儿你见到了他们,机灵点。”
不然,也不会三年都不回姜遇棠的信。
“嗯,我知道。”
姜遇棠站在城门口,十分紧张,手指蜷着,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姜肆见此,安抚说,“别太担心,咱们是一家人,爹娘就算生气,那也是太在乎你的缘故,爱之深责之切。”
话音刚落,一旁的春桃,先激动了起来。
她兴奋道,“小姐,小姐,那好像是老爷夫人他们的马车,他们回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城门口,一支训练有序的长队伍进入,护送着四五辆简朴的马车,来到了京城的街道。
镇远侯骑着高头大马,走在了队伍最前面,清瘦的面孔一片沉肃,不怒自威。
这是姜遇棠许久不见的父亲。
姜遇棠凝视着,心跳陡然停滞了一个节拍,鼻子渐渐酸胀了起来,跟随着兄长的步伐迎上了前去。
长队伍就此止住。
后方的马车内,姜母带着年幼的女儿走了出来。
有句话叫做近乡情更怯,姜遇棠如今算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在自己的爹娘家人面前,居然有了种手足无措感。
“你们看,这是谁来接你们了?”姜肆道。
镇远侯复杂的目光,落在了他旁边的女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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