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猛灌一口啤酒,没好气地冲棍子说道:“棍子,你可别在这儿瞎联想。你说的这念头,我之前也有过。可一回想起灵岩之行,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我们也算是过命的战友了,那些无端的怀疑自然就没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白芳的人品绝对信得过。再说了,要不是认识她,你能拿到那几十万?就你这挣钱的本事,怕是一辈子都赚不来那么多,说不定还得在街边讨饭呢。”
“哎呦,瞧你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我可不该这么说我的财神爷,是我目光短浅了,自罚一杯。”
棍子说着,端起酒杯,一仰头,将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他又贼兮兮地笑了笑,“嘿嘿,大有,你琢磨过没,白芳她还是不是处女啊?”
我一听,差点被啤酒呛到,没好气地骂道:“我靠,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这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就现在这时代,你要找处女,估计得到幼儿园去找吧?你不是号称情场老手吗,以你的经验,你怎么看?”
“嘿,大有,这你就不懂了。像白芳这么出色的姑娘,哪能随便被人占便宜?她那么聪慧,家世又好,模样还俊俏。一般人她根本瞧不上,哪能轻易就被那些人得逞?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棍子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那模样仿佛自己真是个情场高手。
不知不觉,酒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就在我们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白芳打来的。她在电话里说,已经把刘公子送回住处了,约我和棍子下午去英雄山文化市场许大脑袋的古玩店里喝茶。
下午3点,我们准时到了许大脑袋的古玩店。走进地下展室,里面没有外人,氛围轻松了许多。棍子一屁股坐在红木沙发上,大大咧咧地脱下鞋,露出破了洞、脚趾都露出来的袜子,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竟然打起呼噜睡着了。直到许大脑袋端着茶进来,用力推了推他,才把他叫醒。
白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刚睡醒、睡眼惺忪的棍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声说道:
“那个刘公子,我已经送他回住处了。他这人本质不坏,就是从小生活在富贵家庭,被宠坏了,性格有点偏执。不过,他在古玩历史方面的研究确实有一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大有,你们别误会,我和他真没什么特殊关系。今天在外面,是不是让你不高兴了?”
我连忙摆了摆手,说道:“没,哪有。”嘴上这么讲,心里却暖乎乎的,她居然还在意我的感受。
“那位大爷可真是把公子哥儿的架子摆足了,那股优越感都快溢出来了。我们哪敢不高兴呀,就怕有人心里吃醋呢。”棍子一边整理着他那破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
我听了这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也分不清这股酸意是因为棍子的话,还是他那臭袜子的味儿。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