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玥在他怀中微微一动，左眼艰难地睁开：\"不...完整...\"她颤抖的手指指向融合体虚影，\"他们...失败了...你是...成功的...\"
第六阶\"证道\"无声浮现。这界没有幻象，只有一片空白。当陆云站上去时，惊觉自己所有修为尽失，变回那个天生绝脉的废柴少年！
\"这就是你的本质。\"虚空中的声音冰冷道，\"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陆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没有道纹，没有灵力，连最基础的剑气都发不出。怀中的星玥变得重若千钧，随时可能滑落。
\"不。\"他忽然笑了，\"天缺不是缺陷。\"
右手虚握，做出持剑姿势。尽管体内空空如也，这个动作却做了千万次：\"我的剑道，从来不在经脉中。\"
奇迹般地，无暇天剑在阶下震颤，竟突破阶梯限制飞入他手中！虽然无法调用灵力，但肌肉记忆仍在。一招最基础的\"刺心式\"向前递出——
咔嚓！
虚空如镜面破碎。修为回流，更精纯的力量充盈四肢百骸。陆云这才明白，这一劫考验的是最本质的\"道心\"。
只剩最后一阶了。这级台阶没有名字，只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当他抱着星玥踏上去时，整个世界突然静止。
初代融合体的虚影终于完全清晰——那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的两种状态！左半身是初代归凡种的金色道袍，右半身是巡天使的银白战甲，分裂的面容正在缓慢融合。
\"天缺体的真正意义...\"虚影开口，声音双重叠加，\"是平衡仙凡，重塑两界。\"
断剑指向陆云丹田：\"你体内的晶石已经成熟，现在，完成最后的融合吧。\"
银镜则照向星玥：\"永恒镜灵，宿命之钥。\"
陆云感到丹田晶石剧烈震动，似乎要破体而出。就在这时，星玥右眼的黑气突然暴起，化作归墟本体的缩小版扑向虚影！
\"休想重启登仙路！\"
虚影轻叹，断剑轻挥。看似随意的一击却蕴含至高法则，黑气瞬间灰飞烟灭。星玥右眼终于恢复清澈，但人也彻底昏迷。
\"代价。\"虚影看向陆云，\"永恒镜灵必须回归镜中世界，才能稳定登仙路。\"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陆云抱紧星玥。胸口的同命契印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无暇天剑也失去光泽。
虚影没有强迫，只是将断剑与银镜相碰。一道金光与银芒交织的桥梁从阶梯尽头延伸出去，穿过正在崩塌的伪仙域，直达修真界的南离剑派遗址。
桥梁所过之处，青黑轮盘的残骸中，焦黑的身影正贪婪吞噬着残余力量。它似乎感应到什么，突然抬头——额间裂开第三只竖眼，与归墟本体一模一样！
\"时间不多了。\"虚影开始淡化，\"带着她过桥，你们有一刻钟告别。\"
陆云抱起星玥踏上光桥。每走一步，星玥的身体就透明一分，而桥下的修真界景象就越清晰。当走到中途时，她已经轻得像片羽毛。
\"陆云...\"星玥突然醒来，声音虚弱但清晰，\"看...\"
她指向自己心口。镜灵玉佩完全碎裂，露出里面封印的东西——一小截永恒之树的嫩枝！这枝条自动飞向无暇天剑，在剑柄处生根发芽，转眼间长成微型树苗。
\"母亲...最后的礼物...\"星玥微笑，\"它能暂时...替代镜灵...\"
树苗散发出纯净的永恒之力，注入即将消散的同命契印记。虚影在桥尽头微微颔首：\"聪明的选择。但记住，树枝终会枯萎。\"
光桥即将抵达终点时，星玥的身体停止了透明化。她挣扎着站起，情劫剑自动飞回手中：\"我还有...最后一战的力量...\"
陆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南离遗址上空，归墟分身已经进化完成。它吞噬了整个青黑轮盘，现在身高百丈，第三只眼中闪烁着与本体相同的青黑光芒。
更可怕的是，它手中提着个人形生物——那是全身水晶化的林小凡！少年被黑气缠绕，面无表情，仿佛一具傀儡。
\"小凡...还活着？\"陆云难以置信。
初代融合体的虚影在完全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警示：
\"记住，天缺体的终极力量...在于破碎后的重生...\"
光桥尽头，归墟分身发出震天咆哮，第三只眼锁定二人，射出一道湮灭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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