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老钱你啊。”鲁风摇头说道:“都说中原几处军屯之中你最会享受,以前我还不屑一顾,今日才知你这日子过的,着实令人生羡。”
“哪有的事儿,若不是此番劳军,我可是万万舍不得这么大一笔银子的,屯军安置太多,平日军费哪里够用?”
鲁风目光一直落在揽秋霜身上,只是不断地点头应和着钱松。
揽秋霜此刻演的似乎是最惊慌失措的那只蜘蛛,她像是发现了那猪妖变成的鱼一样,惊慌失措到处逃窜,在旋转中展露身躯,时而露出天鹅般的脖颈,时而踢腿跨越身旁的姐妹,露出白且线条分明的长腿。
她在逃窜中绕过了所有坐在第一排的军官的桌子,一会以妖娆的姿态靠在对方身上饮酒,一会儿又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缩在人怀里啜饮。
钱松看到了鲁风的目光,在揽秋霜走到他面前时将其一把推到身旁的鲁风怀里。
“去陪这位大人,今夜你是他的头彩了。”
揽秋霜似乎颇为惊喜,一双玉臂已经揽住了鲁风的脖子,凑到他耳朵旁悄悄地说着话儿。
从未在女人身上出过洋相的鲁风此时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竟然只能支支吾吾着说话,离他近的钱松也不过听到些断断续续的“俺是...之前不曾...会对你好。”这样的话。
乐声越来越急,猪妖和蛇精的大战也到了紧要关头。
鲁风怀中的揽秋霜眼神迷离,含着一口酒液寻着鲁风毛茸茸的大嘴而去,就在他要亲上来的时候又忽然别过头去,一口嗦上了他的耳垂。
鲁风浑身一颤,哼唧一声,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鲁总兵让这小娘子用了疑兵计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啊!鲁总兵,你那大队出击直捣黄龙的一套呢?还不快呈呈威风?否则让小娘子们看了笑话!”
猪精彻底现了原形,那些花戏女们扮成的蜘蛛精都各自散开,寻了一位军官靠着躺下,有的直接坐进对方怀中,说着好热好热就要喝他碗中的酒,却偏偏喝一半撒一半。
这发甜的水酒倒在身上本就黏腻,何况花戏女们穿着戏服?更是黏在身上尽数把身材现了出来。
乐声,淫靡声,喝彩声。
没人发现,这混杂的声音里,多了几道闷哼。
鲁风此时神游物外,只觉得比什么都舒服,他起身正欲抱着揽秋霜回自己帐中,却忽然惊觉腹中疼痛难忍,简直像是有人在用碎碗刮他的肠胃一般。
剧痛之下,他的眼神略微清明了几分,目光却落在了一名已经伏案不起的下属身上,案上隐约能见一团发黑的血迹。
“有...”他话还未曾说完,忽然心头一紧,连忙抛了怀中美人,身子向左一侧。
揽秋霜必杀的一刺刺中了他的右半胸,鲁风惊怒之下真气灌注右臂,挥掌直直砍下,那薄薄的刀刃应声而断,同时他左掌也是拦腰横扫,乃是八极里的路数。
揽秋霜脚尖轻点地面,身子灵活地退到帐中央的位置,同时其余花戏女也都纷纷得手,一同站起了身。
鲜血在她们各色的戏服上留下了发黑的印迹。
“咳...有...刺客。”鲁风想要出声,但嗓子竟然沙哑无比,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踉踉跄跄地扶着案台站稳,身旁的钱松已经被一枚飞镖割了喉,捂着喉咙倒在地上,鲜血喷了一旁的李虎义一身。
炫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