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两位陆兄,今日可是放榜的日子,你们竟还有心情在这里抄书?”
清晨的藏书楼内,抄书三人刚踏进门便被正在伏案抄书的陆清河两人吓了一跳。
“不过一张榜单,早些看到与晚些看到又没区别。”
陆清河两人起身,五人施礼后各自坐下。
“去早了受等待之苦,去晚了受拥挤之苦,还不如等他们都看过后,我们再去。”
陆殊顺着陆清河的话头向三人解释了一番。
倒不是他们不关心府试的成绩,只是有了先前县试的经验,不愿再去同众学子挤来挤去了。
“哎,还是富家子弟好啊!放榜有小厮跑腿!听说汤府学子今日都受邀去了庆阳湖,要一起等放榜呢!”
“何止一起等放榜?听人说那画舫大的很,据说这次庆功要一日一夜。关键是……”
说到此处,讲话的童生露出猥琐的表情:“关键是还有美人相伴。”
“哎,可惜啊!美人再好与咱们也无甚的关系,还是抓紧抄书吧!再有几日便该发月钱了。”
“说得也是,如果两位陆兄这次通过府试,今年咱们正好可以一起参加院试,等成了秀才公那好处可就多了。”
听着三人的对他,陆清河与陆殊不由相视一笑,继续伏案抄书。
如今府试结束,两人都自信可以通过,这会儿正是自进府城后最放松的时刻。
比起什么画舫美人,反而是秋季的院试让他们更有兴趣。
......
“沈家不愧是南河首富,光这大画舫一日不知要花费多少银钱?”
“花多少银钱都是人家的,咱们啊,看看就得了。”
“如此奢靡铺张之风,实不可助长,真不知府衙为何也不来管一管?”
庆阳湖附近百姓望着停在岸边的奢华大画舫,各种讨论之声不绝。
但见画舫之上人头攒动,丝竹弹唱之声婉转悠长,倒映在湖面摇曳生姿。
而在一层的大厅,雕花木窗敞开,酒香与胭脂香弥漫其中。
首座布置了两席,而沈浪端坐在左边不时向外张望,而右边一席空缺,似乎是为某个人专门设下。
其下手布置有众多单独席位,汤府众学子齐聚一堂,或独坐或美人相伴,嬉耍哄笑之声不绝。
“咱们南河府下辖五县,不如来猜猜今年的府案首出自哪里?”
一名身着锦袍的学子扫视众人,摇晃着酒杯起身。
“这还用猜吗?南河府名师云集,历来出的府案最多,非是那些县城穷书生能比的。”
“未必吧!去年府案首不便出自临县吗?还有五六年前的西平县不也出过一个,封县和上邓县近二十年内也都出过府案首。”
听到这里有人皱起了眉头。
“如此说来,那谷阳县岂非最差?没记错上次出府案首得是三十多年前吧?”
“谷阳那地方我倒去过两次,用来形容的话,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穷。不过近段时间在府城很受欢迎的香皂,听说是谷阳人弄出来的。”
“那香皂的确好用,可惜供货有限。”
众人讨论到这里,不绝看向了首位的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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