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陛下倒是大病痊愈又可上朝,陛下上朝之后就也解了国孝。
众人本以为太子殿下去世,国孝要守一年,没想到正月未出就除了国孝,不少千金都来五色绣坊之中订着春日里的衣裳。
绣坊之中的生意,又是大好了一阵。
云缃叶这几日里也都在绣坊之中忙活,她每每回到清风苑比顾彦还要迟。
今日回府,便见着顾彦抱着糯糯,两人都哀怨地看着她。
云缃叶从顾彦手中接过糯糯道:“抱歉抱歉,明日娘亲定当早早归来。”
糯糯噘嘴道:“娘亲,糯糯好想你。”
云缃叶笑着道:“明日就带着糯糯一起去绣坊之中好不好?”
“好!”糯糯笑得可爱。
云缃叶亲了糯糯小脸一口。
顾彦对云缃叶道:“太子殿下的下落已经有消息了。”
云缃叶微微蹙眉,其实她打心底里是不想太子殿下的行踪出现的,“这么快就找到他了,没让他多吃几年的苦,真真是便宜他了。”
顾彦无奈一笑道:“这都已经过去快半年了,皇兄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了,我爹已经随着暗卫们快马加鞭赶往永兴城了。”
云缃叶一挑眉道:“太子殿下竟然是去了永兴城?”
顾彦道:“是,那个人牙子找到了,说是将哑奴卖给了永兴城方桥镇朱家酒坊二少奶奶……”
“沈倾?”云缃叶啧啧了两声,“这世间之事还真是巧合得很。”
顾彦道:“我刚得知消息的时候也是觉得甚为巧合,本想随着我爹前去永兴城的,但是一来一回即便是人不眠不休快马加鞭最快也得一个多月才行,也就不同去了。”
云缃叶道:“太子殿下归来,姐姐可就遭殃了,早知我就该瞒着你一辈子的。”
顾彦道:“只不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姐姐服用假死药离去,况且你不也知晓对于姐姐而言,做回叶婉禾没什么不好。”
云缃叶轻叹了一口气。
越州知府衙门后院里。
俞喜荷听闻爹娘归来,忙到大堂之中去相迎,“爹爹,娘亲,哥哥,你们终于从长安回来了。”
俞柏走到了俞喜荷跟前,皱眉道:“喜荷,你实在是太令爹爹失望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有违名声之事呢?”
俞喜荷听着俞柏突如其来这一句,紧皱着眉头道:“爹,您说什么呢?”
一旁的俞夫人笑着呵斥道:“喜荷,你喜欢你三表哥早说便是,这也是亲上加亲的大喜事,你去舅舅家中借住,何必与你三表哥共度春宵?你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可不能做这种丢脸面的事情!”
俞喜荷道:“爹,娘,我没有,我没有,舅舅舅母是让我去他家中过年,我第一日留宿的时候,三表哥便对我欲行不轨之事,我逃走了,我没有不知廉耻与三表哥在一起苟且度什么春宵。”
“怎么没有?!”朱见进了堂屋,走到了俞喜荷跟前道,“那日分明是你对我说你仰慕我许久,你与我共度良宵。”
俞喜荷听着朱见此语,红着眼睛对着俞柏道:“爹,您去年刚刚升任越州知府,我身为堂堂知府的女儿,怎会自甘下贱做出这种事情来?是朱见他污蔑我。”
朱夫人站出来道:“小荷,你三表哥怎么会以此事污蔑你呢?那夜里我与你外祖母去了你房中,也没有见你,你去了何处?”
俞喜荷不禁眼中含泪,朱家真的是好毒辣的计谋。
她爹爹去年才苦尽甘来从山阴县的通判破格提拔为越州知府,先前爹爹是小小通俸禄少,没少受朱家的看不起。
去年太子殿下破格封爹爹为知府,朱家怕是眼红了他们家,更也是不舍这份姻亲,在自己答应去舅舅舅母家过年暂住时,已是落入了他们圈套。
俞喜荷看着一旁朱见猥琐的眼神,她忙声道:“我那一夜根本就没有与朱见在一起,那一夜我一直与二表哥身边的哑奴在一起!”
“什么?!”俞夫人紧蹙着眉头道,“喜荷,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你和一个哑奴共度一夜?”
俞喜荷心下一横道:“是,我就是与二表哥身边的哑奴共度一夜,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叫他前来作证。”
俞喜荷想着宁愿嫁给那个俊朗字好的哑奴为妻,也不愿嫁给从一开始就算计她的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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