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麾下两位弟兄,怎的没有这等机会!”
曾正独眼泛起血丝,有种难言酸涩涌上心头。
荆阳城外一番混战,三千崇山军,归来只有百人。
听得左都雄安全,郝天赐明显松了一口气。
他对着张鼎道:
“总兵大人,自见到几位剑主出手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这荆阳城附近,肯定是无碍了......
所以这才与曾将军一起,回来见您!”
同生共死一场,眼下曾正与郝天赐,倒也有了几分冰释前嫌的味道。
不然搁以前,两人一见面互相呛声,哪还会这般融洽的处在一地。
曾正也是深有感触的道:
“贼兵凶猛,能再见到总兵大人,是我等三生有幸啊!”
“无妨,无妨,平安归来即可,
日后二位将军,还有大展宏图之时,
些许贼兵,早晚得让他们人头落地!”
张鼎眸泛恨意,说话时身上剑意涌动,杀气腾腾。
徐山亲自煮水斟茶,忙的有些晕头转向。
在这帐中,也就他军中职位最小,所以一应琐碎繁杂,全都得让他操劳。
他倒也乐此不疲,甘愿如此!
待喝了一会茶水,心绪平复下来,张鼎这才拂须道:
“周校尉,眼下两位将军归来,
正好你把手头上的兵马各分出一半,交由两位将军统辖,
这举办庆功大典一事,迫在眉睫,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郝天赐与曾正二人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郝天赐才试探着问道:
“大人,你方才说的是庆功大典?”
...
...
曾正以手扶额,望着落槐山上贼兵,目露恨意。
而郝天赐也是几番打量后,不断点头。
“周校尉,我与曾将军一路狼狈窜逃,如那丧家之犬,
倒是没想到,你却是麾下兵马越大越多,
两万多军卒,好大的威风!”
郝天赐感慨一声,看向周阎的眼神,都有了几分畏惧。
直面过强悍贼兵,才能明白周阎今日成就,是有多么不凡。
而且他与众人汇合不久,从荆阳城,到这落槐坡前,一路都在纵马疾驰,
也未来得及从旁人口中知晓周阎四渡赤龙河的赫赫战绩。
若是让他知道了,怕是立时就会对周阎佩服的五体投地。
视贼兵如遛狗,闪转腾挪间,进退自如,
这种用兵之道,
即便让他翻遍所有军书,兵韬武略熟稔于心也做不到。
曾正也是认同的点点头,继而惋惜道:
“你之前说的没错,眼下却是大破贼兵的良机,
可总兵大人只给我们五天时间,
这些军卒全都得调回荆阳城壮大声势,
算算路途来往时间,留给我们的,也只有短短三天,
确实是不能在此多耽搁了!”
“周校尉,你也不要多想,有总兵大人,再加上千秋剑阁诸位宗师,
日后有的是找贼兵报仇雪恨的机会!”
郝天赐斟酌几下,复又宽慰出声。
撤退的命令已经传下,如今营地当中多有不忿之声传来。
这些人里,大多都是跟着周阎厮杀过几场的浮屠军军中之人。
这些军汉并不理解在此等紧要关头,为何会有这种命令传下。
要不是姚三居中调和,怕是早都沸反盈天了。
周阎默不作声,大日炙烤下,他不动如山,
就这般站在大帐前,远望落槐坡上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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