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楚威一动没敢动,想到以前夜深人静回到家里,像现在这样打扰了她的睡眠,听到她梦呓着:“楚威,如果现在的我让你不满意,如果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你珍惜,我们的生活不如提前做个了断。”挥舞着手好像想捉住些什么,也断续地说着:“你可以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后,选择一条你认为最适合自己的路,说走就走。任何人的私欲是别人无法左右的,也不能得到满足的,可你不能用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来伤害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甚至在梦里放声大哭,直到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或者看着她好像手足无措,才会在安静下来以后再次地进入睡眠,居然感到心里踏实了许多。
邹楚威也想起了徐文芳说过的事情,她说:“博文是个性情寡淡的人,在生活中不愿意接近家人,对于正常的交往都不愿意,我还是不去了吧!”如今想起这些,他当时听到这些话的同时,似乎对梁博文便有了不满。但是,当他看到邹承琳和董晨旭,邹承娜和陈亦凡,还有孩子们依旧频繁地出入他们的小家,或者说是经常在梁博文独自购置的小家里聚餐,却又发现与徐文芳所说的情况绝然不同。
她也想起了邹楚琳每次来,都会说:“我们的父母把我们养大,太辛苦!”还会泪眼模糊的看着大家,控制到不能控制,也任由眼泪汪汪。
他当时并未多想,现在才意识到,那些话语或许另有深意。然而,他却没发觉梁博文在默默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一直默默地承受着流言蜚语,还在他的怀里笑着说着:“只要我们的条件好了,我们就不会再那么辛苦,也不会让父母再辛苦,让爸爸和妈妈也享受一些儿女带来的福气。”不管看到了什么让她都感到烦恼的事情,或者是很反感的问题,都是苦口婆心的劝慰,说些值得邹楚威去谅解别人的话语。
邹楚威的眼神中又满是迷茫和困惑,居然无法辨别究竟谁的话才是真的,可是心中的怨气却变成了回避和逃避,甚至开始无缘无故地发泄在梁博文的身上。可是梁博文在那段时间里,一直用平和地心态在事后和他沟通,并不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真相,却牵引着他走不出了部分事情给他带来的第一感觉。他也坚信了邹承琳和邹承娜和他有的单独交谈,貌似苦口婆心地说着:“每个家庭都会有矛盾,作为夫妻哪有不会拌嘴的,你也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你等孩子大了,也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即使至今对邹承娜说的话感到惊诧不已,因为随后听到的那些话语,已经将他和梁博文完全放到了两个不同的地方,似乎梁博文犯下了适合被天打雷劈的错误。
他也因为徐文芳附和地那些话语,不得不再见到梁博文的时候,话音柔和地说着:“博文,你也不太懂得我们这边的风俗习惯,如果有什么可以避开的场合,能不参加的还是不去参加了吧!”却在这个时候感到被那些过往有的交谈,突然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感到如同坠入了冰窟,从心里往身体外面透着凉意。
他也记起了梁博文和邹立农和徐文芳说的话语,她话音低婉地说着:“爸爸,妈妈,我也有父母,我能理解做父母的辛苦和不易。我非常感谢您们给邹楚威的爱,也给了我一个这么勤劳和善良的老公。”直到现在,不管做事还是与家人相处,他都没有看到梁博文有过心口不一,似乎对这份在背后给了她无数伤害的亲情关系,带了让他都无法理解和解释的包容和理解。所以,即便现在周围的人还会闲言碎语不断,他都会采取随和地去交谈一段时间,然后淡然地笑着去过无人可替代的生活,和去做每天都不能放下的工作,或者说一个儿子和一个丈夫必须得任劳任怨地做的一切。邹楚威想到不止一次的误解过梁博文的沉默,认为那是梁博文太虚伪,或者是理亏,还把出现这些问题和话语的错误都归咎于梁博文,可是梁博文却从未去主动反驳过与他听说的相似的一星半点的话题。
邹楚威看着梁博文思绪万千,感到终于明白了问题出现的原因,却已经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太远,远到想想方设法地去挽回梁博文的心,但是好像早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这一刻,他有悔不当初的自责,也从梁博文曾经的话语中读懂了那份沉默背后的宽容,或者说尽量地避开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的导火索,也有了不如把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开始了套中人那般的生活状态。
邹楚威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寻思着:“博文说“一个人会拒绝做某事,或者害怕去做某事,从而才有了焦虑。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会有拒绝的问题出现,或者害怕去做某些会触及彼此的事情,否则连我们自己不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岂不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也的确像是针对了我在思考的这些问题,才有了这些不无道理的言论。如果我想得到,却做不到像博文这样,我还会失去她,不是么?”看到月光透过阳台洒在卧室的窗帘上,琢磨着:“很多家庭面对婆婆,媳妇,还有小姑子,这个普遍认为难以相处的问题,都不会说是有悖传统道德伦理的原因,或许正是大家发现了她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和可能出现的问题,都存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意味吧……”想到最后的结局都不会完美,还会给彼此带来伤害,也不想去分清谁对谁错了,却很想起身去邹兢业的卧室,看看几天都没看到的邹兢业。
他轻轻地动了动身体,可是梁博文却抬起手搂住了他,让他开始害怕一动弹,说不准会引来梁博文一长串的梦呓。不过,他还是笑了笑,即使这个笑里满是自嘲,可是对于变得可笑至极的一个男人,又何尝不知道曾经的所作所为是多么地荒唐。他也感到看到了邹兢业的那一刻,因为邹兢业客气地问候他,并且礼貌地征求一些来自他的意见,才恍惚间觉得他还是一个男人,如果与许多人相对风言风语非得理出个是非曲直的问题联系到一起,反而是对他的一种极大地讽刺。
次日清晨,邹楚威醒来以后没看到梁博文,从温暖的被子里起身,寻思着:“博文送兢业去学校了呀!”走去洗手间洗漱过后,走去餐厅吃了梁博文为他准备的早餐,为了不耽误提前计划好的工作,不得不在一种有些烦闷的感觉中走出了家门。
梁博文送邹兢业到了学校门口,看着他走进了校门,走到停车位置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她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车来车往,开车出了停车位置,在早高峰的马路上见缝插针的开着车子,一路来到了距离家最近的一处菜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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