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间,对于惧怕炎热的人来说,无疑是一场漫长而又难耐的煎熬。炽热的阳光如同火焰般洒在大地上,大地被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走在其中的人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巨大地蒸笼里。而梁博文,在这个让人畏惧的夏日来临之时,才稍稍地放松了对邹兢业的神魂陪同,开始认真地思考起了那些逐渐变得明晰的事情。她常常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眉头不自觉地微蹙,眼神中透着深沉地思索。她的思绪就像窗外随风摇曳的树叶,却并不愿受身旁的树叶的干扰,却又好像被许多的树叶争相聊天,又担心一开口就会触碰到围绕着她的那些问题。
那一天,窗外透进家里的阳光格外刺眼,邹楚威从她的跟前走了过去,并且默默地走出了家门,并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梁博文透过窗玻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心里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邹楚威远去的轮廓在强烈地阳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也渐渐地被一层如雾的光影笼罩了起来,可陌生感却好像有了精雕细刻才有的纹理,似乎看得到也摸得到。她回想起三年以来,为了让还都不富裕的几个家庭能够解决温饱问题,也不用拆了东墙补西墙的解决生活中遇到的问题,还是像众多为了家庭变得更好的人,学会了沉默与隐忍。
为此,她想到邹楚威对发生的事情采取了不言不语的态度,也在并没有想过梁博文的感受的同时,居然开始了对她进行种种变向地指责。但是,在旁人的眼里,邹楚威变成现在这么荒诞放纵的样子,似乎根本不足为奇。梁博文突然觉得,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陌生的那个人,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很多事情还未发生,却仿佛有了无数不可磨灭的影子,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了她的生活上空。
但是,她对邹楚威依然没有表示有任何意见,对于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愈加明显,都觉得人生真是荒诞可笑,就像一场没有剧本的闹剧,每个人都在盲目地表演着不属于他的角色,可还是乐此不疲的架势。
时隔了一段时间,她发觉并非是她好事和多疑,也看到事情有了毫无控制地发现过程,还是坦诚地说着:“楚威,如果我说,现在我们终于有了最大的收获,也终于明白了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生活;也不得不说,我的生活因为有你,才变得如此精彩,反倒是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你会有什么想法想和我说么?”话音依旧平静到了骨子里,可心里已经带了一丝对自己的嘲讽。
邹楚威听到她说的话,脸上却立马露出了一脸的疑虑,眼神也带了飘移不定的闪躲,试图避开梁博文带了疑问的目光。他一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感到梁博文的目光像是一把锐利的冰剑,能刺穿和冰冻他内心的所有秘密。梁博文看着他的反应,眼神突然满是冷漠,其中还夹杂着作为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深深不满,以及对一个男人回避和逃避必须现实的问题,开始鄙视起了那些许多人对爱情会存在质疑的问题。然而,她的心还是像被一层厚厚地冰霜覆盖,曾经的那些温暖与爱意,在这一刻似乎都已消散殆尽。
又一个春节即将来临,空气中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大街小巷都张灯结彩,走在街道上的人的脸上似乎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梁博文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把这些年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心中原本的一股温暖而温柔地细流,渐渐地汇聚成了满腔地激流,又随即凝固到了无可遁形。
那几天,她的喉咙突然变得沙哑,声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粗糙而又干涩。她只能对着家人解释说是感冒上火引起的,其实她心里清楚,许多事情一旦变成了现实,都可能出现不可逆转的局面,尤其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问题已经开始了如同暗流直涌。梁博文看不到也没发现那位有亡羊补牢的动作,或者是想法,却觉得似乎看到了最后的结局,可对于挑起事端的那个人,她还是把话憋在心里,并不屑去用语言描绘本身自带会被丑化的问题。她脸上看似平静,可心中却满是惆怅带来的苦笑,因为只有她知道许多笑容的背后,都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心酸与委屈。
邹楚威在回家过年的时候,面对徐文芳明知故问的询问,竟然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之后,邹楚威和梁博文一同来到了他们的家里,徐文芳却在几日以后,借故来看梁博文,关切地问着:“博文,你这是怎么了呀?”看到梁博文好像体力不足,而且声音依旧嘶哑。梁博文还是轻轻地说着:“妈妈,这几天天冷,又经常出门在外,不在意受凉了。”却因为看到了一位老年人对家中子女的关爱,再次地放下了思考的问题,也收起了如何制止错误发生这个问题。
邹楚威没有吭声,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仿佛在逃避什么那般,径直地走出了家门,直接开车回到了公司。
徐文芳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梁博文,话音轻柔地问着:“你没事不待在房间里,这么冷还跑到外边,怎么还能不受凉呢!”却考虑着:“我怎么没跟承劲一起离开呢?”站在原地踌躇不安地想心事,却又有了侥幸地想法,认为他们背着梁博文在和邹楚威说的事情,梁博文肯定不会知道。梁博文淡然地笑着,依旧用沙哑的声音回应着:“妈妈,天冷,难免不会被凉气吹着,您不用太担心了。”用手紧紧地握住了端的热水杯。
这时,邹立农从客房走了出来,话音略高的说着:“天冷了,如果是农村,房上的霜雪都多厚了。平时,你们还是都多加件衣服。我瞧这天阴沉沉的,倒是像要下雪的样子呀!”听到风呼呼地吹在窗上,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梁博文寻思着:“大过年的,邹楚威在房间里讲电话讲了半天,深更半夜的却开车出了家门。时至今日,他在过去的两年也有类似的情况,难道还有那么紧急的事情,需要他在大年夜去办么?”看到邹立农和徐文芳小声地说着话,有一点你推我搡着彼此,走去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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